第54部分(3 / 4)

小說:溶月與祝融 作者:向前

“父皇說了,不能再叫愛米,要叫母后。”

溶月縮眉微動,繼而笑道:“現在你父皇又不在,自然可以叫。”

看小傢伙一副思索表情,戳他臉蛋:“你個小笨蛋,幹嘛告訴父皇愛米的事,不是告訴你,那是你和我的秘密嗎?”

小傢伙黑眼珠亮的清澈,急急辨道:“不是我,是父皇看見了我畫的兔子畫。”

溶月好笑:“又關兔子畫什麼事?”

“你不是說,你要做兔子嗎?”小傢伙抓了她鳳尾紋的環綬玩:“我就畫了個叫愛米的兔子。”

愛米聽著失笑,拿手揪了揪他的嫩鼻子:“你個小笨蛋!我是說我要做個跑過烏龜的兔子。什麼時候說要做兔子?如果我成了兔子,那你是什麼?”

溶月看他鼻子漸紅,又幫他揉揉,笑著打趣道:“莫非是你想做個小兔子?自己不好意思,又拉上我?”

小傢伙扯著那白玉環綬擺手:“不是不是!”說著不是,臉上卻嫌疑似地紅了起來。

溶月翹唇笑起,語氣嗔怪地羞他:“那是誰上次說要做小哈?還執意把我變成掃帚的?”

小傢伙小心思被戳破,臉上已盡染羞赧;溶月卻看得更覺可愛,淺笑柔聲道:“好了,愛米不怪你,這次是你父皇,就先算了。”

還是不忘教訓道:“以後要儘量記得保守秘密,如果你總是這麼容易暴露,誰還願意和你分享秘密呢?”捏捏他的臉,輕問:“是不是?”

小傢伙被她說的不好意思,有些彆扭但還是點頭;溶月看出他不自在,裝出大度的樣子:“好了好了,親我一下,這次就算原諒你!”

小傢伙抿嘴笑起,眼睛亮閃閃的望著溶月,丟了感興趣的環綬;抱住她脖子,厥著嘴就吧唧親在她臉上好幾下。

軟乎乎的人,軟乎乎的嘴,溶月怎麼忍得住?立即又抱著他親了回去:“真乖!”

接著就問起他這幾天都吃了什麼,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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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和楨佑,兩人因數月來首次暫別,兩廂說的你來我往,氣場溫馨。京城齊俯的父子談話卻氣氛冷凝,數度冷場;原因無外乎是父子意見不統一。

齊太傅望著硬梗著脖子,滿臉不願的兒子,長嘆道:“別的我不多說,只一件事,你自己去想;皇上登基不是一天兩天。如果但凡有下旨的可能,該下的早下了;如果現在還沒有,那就意味著以後更不會有。”

停頓一瞬,接著道:“人活在世,重在氣節骨氣,她身份尊貴,又得先帝愛寵。這樣的人,又如何一女嫁二夫!”

看著兒子咬緊下頜,滿臉不甘,齊太傅不禁幽道:“看來你不瞭解她,為父到是對她有些瞭解,她雖為女子,但是性格卻有先帝遺風……”

齊太傅突然消聲,斟酌片刻又道:“成家立業,這些年你母親百般威逼你,但為父從未表態。那是因為為父在觀望,看皇上到底什麼態度?如果皇上真會為了你們,破釜沉舟。我們,自然再等也值得;可是而今形勢已無比明朗,該死心的就該埋了葬了。”

身著玄服的齊鑑依舊不說話,只膝上的手握成了拳頭。

齊太傅花白的鬍鬚淡淡的掛在下頜,有種飽經歲月的沉著和冷寂的漠然,像是沉浮史書的幾段冷句子。

“從你受傷歸來,一直修養在家。現在皇上歸來,該是時機好好籌劃。”齊太傅看著垂頭沉眉的兒子,直接轉到了婚事:

“那崔家,聽你母親說女兒才貌出眾;但還是要慎重,如今崔家勢起,如果我們聯姻,皇上未必會喜。”

齊太傅神情思索。黑漆木的扶手椅像背景,又壓抑又映沉的他瘦骨臨風;停頓片刻,他才又低聲道:“你自己下去也好好想想。”

齊鑑默聲離開父親書房,走入初冬天地。冷風撲面而來,吹過他直線的身形、鷹鼻深眼,捲起他藻紋衣襬,口中被衝進寒氣,直跌到心裡,動搖著落。他腳步有些滯重,偏心上漸漸泛出百般滋味;其中冰涼空洞最是數多。

齊籤步履恍惚地回到房中,太陽的光被暗沉的雲色遮掩,屋裡暗淡像是頭頂罩著失明的幻覺。房中沒有炭火,連個熏籠也沒有。更顯得青白色幃帳失了人氣。齊籤靜坐片刻,手指很快就生涼發木。又過半晌,視窗連柵欄似地光影都被撤走,他這才恍神低嘆,白晝又快要過去!

齊鑑從書桌抽屜裡翻出用素綾布包裹的一沓紙墨。

展開來閱,上面的字跡他早已諳熟於心,每個比劃、每個她習慣拉長的撇捺,他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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