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和軍事才能更是了得。
曾經的鄢西王,如今登基才一年,內憂初安,就開始剪除外患。可謂胸有溝壑、目標清晰。半年前,西南大將軍司徒衡臣剛至邊境,新帝就降旨尚書俯,迎娶司徒尚書司徒濟嫡長女司徒溶月為後,半年後完婚。
Amy心想,不出所料,待到司徒大將軍掃平邊境、外患除去時,新帝便會按他的計劃整頓朝局勢力。介於之前謀逆案、血的教訓。新帝第一個打擊的物件恐怕就是司徒家。
這從皇后司徒溶月新婚,就不受寵的內宮形勢,可見一斑。
收回兵權、限制權勢、不讓皇后有子、打到冷宮;或是找個由頭抄家殺頭?估計這些都放在新帝的計劃中;這些步驟,對於宮廷政治操作,永遠言之有物。
目前狀況,很糟糕,但不新鮮。可以不必再多驚恐,好歹能預測最壞,不過命殞,再墮輪迴。
凡事只要去面對,就沒有比很糟糕更糟糕——這是信條,因它已夠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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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結束】
☆、第03章 繼續
Amy側躺鑲嵌瑪瑙玉石的架子床,聽著宮女熄了燈,輕聲退出了寢殿。
月光透過窗欞,普照著翡翠青的地毯;她靜靜看著那銀紅牡丹因月光雖淡化了豔麗,卻多了瀅潤的層次美;靜謐襯托著雅緻,像極了前世家裡浴室的地磚——在她洗浴完,用吹風吹髮時,目光所及,總能看到溼霧氤氳下、瓷磚上的牡丹花樣也是此般光景。
這物在這刻呈現的相似美態,讓Amy白日平靜的內心又起糾結。眷念的強烈像曾經身體裡繁衍迅速的病毒,繁殖漫延;她重複深呼吸的頻率,迫使情緒平靜。
這安撫的過程並不容易,但唯有從之;月光遊移過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苞,撕裂的氣勢才弱。
本著把計劃填滿日常的態度,她心念,全當是項陌生新工作。在職場,挑戰不能怕。尤其這次,還關乎生存根本。
思忖片刻,Amy想起司徒溶月美人的臉、嬌弱的氣質,不由喟嘆。從司徒溶月留存的記憶,Amy看到司徒溶月生長在父母寵愛、兄長惜護的環境裡,養得是天真嬌弱的富家小姐,可謂天之嬌女。
但可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因為父兄的愛護,給了她不諳世事的純敦性情。同時也因父兄勢厚,讓她踏入這紛爭複雜的宮廷。皇帝不寵,新婚不月,就因一場高燒寒症、而香消玉殞!
Amy從司徒溶月留存記憶知道,她母親在幾年前已病逝。父親司徒濟,是大鄢朝的戶部尚書。嫡親哥哥司徒衡臣是西南大將軍。父子兩人,一個掌了大鄢朝的錢袋子,一個掌了大鄢朝一半軍權。
司徒父子已是位高權重,為何皇帝還要錦上添花?娶了司徒溶月呢?
皇帝要麼是個不諳權勢制衡的泛泛之輩:要麼是敢反其道而行之的霸者。
如是後者,這種人往往有著對自己超常的自信和判斷事物的慧眼與殺伐果敢的手段。很顯然能在亂局中脫穎而出,最終榮登大寶的皇帝絕不會是前者!
這樣的人,勢必對自己御下的眾臣有相當的瞭解。但他就是娶了司徒濟女兒為後,這是不是皇帝對司徒家族的拿捏?
如是,皇帝這招突襲,是不是可以看成這風光的封后背後,實是他對司徒家族已起不信任?是他開始防範司徒家的苗頭呢?
轉念又想;從古到今,皇帝真正能信任誰呢?
Amy搖頭輕笑;政治家的使命,不許信任。
皇帝,雖未正式會面,但Amy大概能猜他的深不可測,至少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兩廂權衡,所以與她,所能做得實在不多。也唯有秉承小心謹慎的原則,如履薄冰爭得一息尚存之地繼續生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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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Amy醒轉,又見古樸華貴的架子床。
雖已認命,終究還是失望,不由嘆氣;她的嘆息聲不大,但還是驚動了豎著耳朵侯她醒來的宮女。她們輕手輕腳的依次走了進來伺候;穿衣,端盆,遞帕,井然有序,雖然服務堪稱星級,但沒有潔面霜、更沒有潔白牙膏的現實,還是令Amy又要喪氣。
直到開始早膳,Amy還是覺得彆扭。牙齒保潔,至關重要。她忙端茶,又連續多漱口幾次,才吃了碗雞湯粥。吃罷剛擦手,就有綠衣宮女端了碗藥進來。Amy看眼那藥,微蹙眉頭:“現在喝不下,半個時辰後再喝。”
宮女聽完,面帶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