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肌泛紅,半闔著惺忪睡眼,露出一線暈眼霽光。
“鄢……祝融!”
一張唇紅齒白的臉從烏鴉鴉的墨髮中、掙出來,繞到他身上;“我,我真的沒力氣。”
“嗯。”
鄢祝融翻過她,擺正了要落上去。
溶月側身推她;“之前壓的胸骨疼。”
上下不行,正反也不行,鄢祝融蓄勢待發的心煎。
溶月猶不完全清醒,人軟綿綿的慵懶。她抱住赤闊的身體,貼上去熱挑,側著身子引導他的方向。
看她熟稔的駕馭,鄢祝融心裡突然有些失去滋味。
他掐住手中的腰擺,欺身上去銜她的嘴,頓時熱血澎湃,頓時晨宵苦短。
溶月覺他勁起的粗戾,不由迎合的柔風細雨。鄢祝融聽著嚶嚀嬌吟,意念充旖,食髓知味,逼至崩潰。
天光乍顯,鄢祝融喘息漸熄。
溶月抱著胸前的手臂,細細還在吐納激奔剩餘。
“這次算了,以後不能太縱。”
鄢祝融聽她老氣橫秋的說教,心裡失笑暗道,沒你,朕怎麼縱!
他貼伏,噬咬她耳垂;“不……兒子怎麼來?”
溶月心下好笑,奈何被他啜的心麻,有氣無力的酥軟。
“怎麼有您這樣的父親?”她吸著氣,半顫著嘟囔;“把縱樂都歸給兒子!”
鄢祝融忍俊不禁;“好了好了,知道了。”
他摸她半掩的乳,在她耳後低笑;“嘮嘮叨叨!”
鄢祝融的指尖撥了再撥,惹的溶月激怵,她捉住那作怪的食指,放在齒上輕咬。
“皇上該起了!”
“嗯。”
溶月聽他應了,卻還是偎在身後不動,不由頂頂他,催促;“別誤了時辰。”
鄢祝融笑的雀起;“看,這又嘮叨上了!”
溶月莞爾,轉身親他眉心;“臣妾現在相信,皇上很年輕。”
鄢祝融蜷緊手臂,胸腹相貼,只存溫軟。他摸著手下的身體,語氣有些心不在焉;
“此話,是何道理?”
溶月的手搭在他背上,手指在周邊盤旋輕擦。
“只有年輕人才那麼趾高氣揚的嫌別人嘮叨。”
鄢祝融失笑,張嘴含住她的下巴;“這,又從哪裡得來的歪理?”
“自然是從一個……”溶月單腿繞在他腰上,拉長了聲調暫停,先啄了口他鼻子,才幽道:
“叫鄢祝融的青年嘍!”
“你……”鄢祝融嘆氣;“誒!”
溶月笑的狡黠,故意問;“我怎麼了?”
鄢祝融看著她笑笑,輕道;“沒怎麼。”
他手抬她的臉,目不轉睛;“朕就是……高興!”
溶月笑的花容如蓮,音若琴訴;“我也高興……”
話未落,她啟唇親他。
鄢祝融被吻的有些腦昏,漲漲的痠麻,酥酥的甜蕩。
兩人膩味片刻,剎住風情,沒出荒唐。
送走鄢祝融後,溶月在這個浴室旁新置的寢室轉悠一圈,看到的顏色不是翠碧素白,就是硃紅墨綠,都是她喜歡的顏色。
溶月心似旗旌風動,久看著窗臺一盆攪紅了視線的海棠,嬌豔柔曼,垂英鳧鳧。
午膳時,鄢祝融沒回來。
留金來了,遞了個好訊息,長公主診出了身孕。
溶月乍驚更喜,問了些長公主的情況,留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聽的滿意,問起了皇帝;“皇上用膳了沒?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留金恭答;“還沒用,現正和兵部幾位大人議事。”
溶月微愕,思忖片刻,吩咐他;“傳些熱湯給皇上和幾位大人送去。”
留金略愣,告退而去。
楨佑被齊鑑帶去了宮外,見識校場。
溶月獨自意興缺缺、草草吃了午膳,去看念慧。
鄢祝融回到偏殿,已是掌燈時分。溶月見他神色疲憊,揣了半日的不安還是跳脫出來,嘴邊的話轉眼又咽下,她侍候他淨手用膳。
鄢祝融話異常的少,溶月便挑話來說,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用他應,她也能自顧說的沒完沒了。
溶月給他泡腳,然後給他梳髮,催他早睡。
鄢祝融沒有異議,起身上床。
溶月服侍他躺下,才端了半盆熱水和幾條棉帕近前,坐在床尾,攜腳給他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