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
蘇氏聞言勃然大怒:“大嫂,不是我做弟媳婦僭越不識禮數,你狗長了歲數白活了呢?還是頭腦發昏犯了瘋癲?這是做身為長輩該說的話嗎?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這樣敗壞瑤枝品行,難道想逼死瑤枝不成?你好狠的心啊!”
說罷這話也學王氏,摟著瑤枝只哭泣:“婆婆,您可要為我們母女做主,瑤枝被人這樣誣陷,如後如何見人呢?”
柯老夫人頓時頭疼不了,砰砰砰只捶桌子:“住口,住口,都給我住口,誰敢再胡說八道一句,我立馬開祠堂與你們寫休書,你們信也不信?”
被夫家休棄,可是為女人的奇恥大辱,王氏蘇氏聞言具是渾身一顫,立時停止了嚎啕,安靜了。
柯老夫人按按額頭,忽然轉頭看向瑤草:“三丫頭,你來告訴祖母這事始末。”
方氏聞言一驚,緊張看著瑤草,柯老夫人這話問得刻毒誅心,瑤草若懵懂之間接下這話說下去,就有合謀陷害大房之嫌。,心裡對柯老夫人厭恨更甚。
柯老夫人話一出口,瑤草馬上察覺這話裡陷阱,故作天真一笑道:“祖母問我呢?”
柯老夫人微笑點頭:“嗯,你知道的對嗎?”
瑤草點頭道:“哦,那孫女就說說。”轉頭看著瑤枝,偷換了答案:“我覺得這事兒是二姐你不對。”
瑤枝頓時氣結:“什麼?我,我不對?”言罷可憐兮兮,淚眼花花看著瑤草,不能置信:不是商量好了,抵死不認麼,如何又反口咬我呢?難道三妹你也要擯棄我麼?
瑤草被瑤枝看的直發毛,皺眉點頭:“嗯,你當時若追著大姐,好歹把衣服要回來,或者你直接告訴祖母,求祖母做主不就完結了,哪有今日這番口舌?”
方氏聞言頓時使然,放心抿口茶水,嘴角彎一彎,事件始末,方氏一清二楚,直覺這話引得刁鑽。
瑤枝也聽明白了,馬上介面道:“我怎麼沒要,我當時就追著大姐去了,結果大伯母把我好一頓排揎,說什麼大姐平日替我們照顧祖母飲食起居,吃苦受累,勞心勞力,而我一件衣服也不肯借,是太不知好歹,不知道感恩,無情無義。我說要告訴祖母,大姐還威脅說,讓我試試,看看祖母到底會幫誰,我想著,想著……就……”
在場之人誰都知道下面的潛臺詞乃是………想著祖母一貫偏向,也就不敢告訴了。
瑤草在心裡為瑤枝豎起一根大拇指,總算沒糊塗完了。
柯老夫人聞言頓時臉色發青,王氏卻是橫眉倒豎,劈手要捶瑤枝:“你這個賤丫頭,竟然敢誣陷長輩,你母親沒教好,我就代她教教你禮儀規矩。”
蘇氏一步擋在瑤枝身前,昂頭對上王氏:“怎麼?大嫂敢說不敢認?”
王氏怒道:“認什麼認?都是你們嫉妒瑤玉受寵,無中生有,我們瑤玉一貫尊老愛幼,親和鄰里,善待姐妹,這老夫人比誰都明白,豈容你們胡言誣陷!”
蘇氏不由冷笑:“親和鄰里?哈,不知是誰,今日大喜的日子,竟然跟客人吵鬧,惹得裴鈺小姐憤然退場,不是三丫頭機靈,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亂子來呢!”
柯老夫人再次拍桌子:“都當我是死人啦,住口,住口,住口!”由於激動,柯老夫人劇烈咳嗽起來。清明穀雨,忙著替她捶背拿肩。瑤草也忙著上前端茶遞水,瞎忙活。
蘇氏王氏兩人這才憤憤然住了口,相互鬥眼雞似地瞪著。
柯老夫人好容易止住了咳嗽,眼光從三個媳婦身上一一劃過,王氏蘇氏鬥雞似的臉紅耳赤,方氏則淡然旁觀,一幅超然事外之模樣,只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譏笑。
柯老夫人頓時頭疼如裂,心裡對三個媳婦都失望透頂。不過,在一片混亂之中,柯老夫人還是抓住了主要問題,追問道:“誰跟誰吵鬧,如何吵鬧?瑤玉?是不是你?”
瑤玉馬上哭哭啼啼:“我哪裡吵鬧來著,都是那裴鈺不好,是她先嘲笑孫女,孫女不過回敬幾句而已,什麼吵鬧,什麼退場,孫女不知道。”
瑤枝頓時冷笑起來:“你當然不知道,你得罪了客人,留下亂攤子給我們,自己就跑了,你怎麼會知道?”
柯老夫人太陽穴突突直跳:“什麼跑了?瑤枝,你說,一五一十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情?”
瑤枝等得就是這一刻,遂沒有一絲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噼裡啪啦一通訴說,瑤玉如何姍姍來遲,如何驚豔登場,如何搶白裴鈺,如何挖苦寧小姐,反諷李小姐,最後置客人於不顧,溜之大吉。瑤枝撇開裴鈺挑釁不說,專門只轉述瑤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