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將身子向柯老夫人身邊偎了偎。磕著眼皮,實則仔細聆聽著靜安師太所說每一句話。靜安師太最後替小堂弟柯家琪批命看相,又是與瑤草瑤玉瑤枝一般,富貴無雙。
一時眾人正要散去,瑤草見並無下文,不免洩氣灰心。看來祖母並未領會自己暗示,自回房去惆悵反側不提。
卻說王氏回房,不知出於何等心態,竟然急匆匆把表妹簡小燕母女也帶來參合一腳。進房跟可柯老夫人道過惱,又跟靜安師太套近乎,之後笑嘻嘻把簡小燕推到靜安師太面前:“師太替我這表妹也批批命,看看如何?”
靜安師太仔細看了簡小燕面像再看看簡小燕生更八字,一時面色凝重,皺眉問道:“施主真是肖羊三月生?”
簡小燕聞言心頭突地一跳,卻低頭沒言語。卻是她母親笑道:“正是肖羊三月生,她落地恰逢春回大地,燕子歸來,她父觸景生情,替她取名小燕。”
靜安師太臉色一沉:“簡小燕?你不是柯家人?”忽然起身對著柯老夫人一稽首,說聲:“打擾施主了!”就要告辭。
王氏慌忙攔住靜安師太,簡小燕母親王氏忙道:“可是這命有什麼關礙?師太直說無妨!”
靜安師太執意要走:“貧尼乃是柯家家庵主持,受柯家供奉,除了柯家人,貧尼絕不多口。施主還是另請他人卜算方好,告辭!”
簡婆子見師太不肯言講,忙著向柯老夫人祈求:“親家太太幫著說說情,好歹告訴我們,絕不怪罪。”
柯老夫人為難沉吟,王氏又在一邊幫著求情,柯老夫人這才言道:“如此就請師太看在老身,勉為其難吧!”
靜安師太這才回身道:“既是老施主開口,貧尼批算便算不得違拗。”
王氏忙道:“她們是我表親,跟柯家沾親帶故,當然不算違拗。”
靜安師太言道:“施主這命確乎有些關礙,女命肖羊三月生,命帶鐵掃。”
女子命中帶掃可不是好話,也不是好命,簡王氏一聽,差點跌倒,簡小燕忙著攙扶她坐穩方才問道:“師太可有解法,還請教我。”
靜安師太一笑言道:“施主勿急,自然有解,施主須得香湯沐浴,誠心齋戒誦經十部,可解此命劫難,切記切記,否則後患無窮。”
柯家大夫人王氏眼珠一轉,語帶疑惑:“師太看得準麼?我這表妹文文靜靜,知書達理,如何命中這般?”
靜安師太起身坦然一笑:“施主大可不聽。”言罷與柯老夫人稽首辭別。
簡王氏卻急了,忙攔著柯王氏,她只此一女,可不能輕忽,忙道:“師太見諒,自是相信,只不知一部經要誦唸多少遍方可消孽?”
靜安師太道:“佛門講究九九歸一,每部經書自然要念九九八十一遍,而後再揀了佛豆去十字路口施捨結緣即可,每部經書揀一升佛豆即可,切記揀佛豆前要淨手淨面焚香禱告。”
卻說王氏原本見師太對柯家各人都是讚不絕口,又稱讚方氏富貴無邊,便心存怨念,有了怨念便生了詭計,想著要借師太之口讚揚簡小燕几句宜室宜家,她便可以退波逐浪,把簡小燕送到老三床上。卻不想被人看出她命帶鐵掃,這要捂著直接巴上老三該多好呢,正好由這把鐵笤帚把三房掃蕩乾淨了。
王氏至此後悔莫及,大不該帶了簡小燕前來!
簡小燕心灰意冷,面如死灰,問那靜安師太:“不知哪裡唸經為好?要找一家廟宇嗎?”
靜安師太道:“這倒不必,施主在家設一佛堂即可。”
王氏至此任作垂死掙扎,想要留下簡小燕,忙問靜安師太:“敢問師太,就在柯家設壇唸經行嗎?”
柯老夫人聞言頓時眼神犀利起來,眼冷颼颼的眼神瞪著王氏,恨不得把柯王氏射穿了。
王氏見狀身子一顫,腦袋一縮,再不敢亂髮一言。
簡王氏一聽這話忙著對靜安師太躬身稽首:“多謝師太指點,老身這就告辭了,待我閨女銷除了孽障,老身親到庵堂謝過師太。”
簡小燕母女匆匆離去,柯王氏忙著追出去,心裡只後悔,不該帶她們女前來參合,真是偷雞不成失把米,悔之晚矣!
各自算計
且說眾人散去,靜安師太自袖內摸出一揭帖遞給柯老夫人,柯老夫人接過細看,但見揭帖寫著:“劫煞為災不可當;徒然奔走名利場;須防祖業盡消亡;妻子如何得久長!”
柯老夫人驚惶:“這是說誰?何意呢?〃
靜安師太沉聲道:“方才我話沒講完,這說的就是方才那女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