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頭伺候孫媳婦的道理。
如今瑤玉已經十歲且已定親,婆婆是該時候教她些家務經濟之事,一來,她就此學些家務,將來婆家也能撐起門戶。
二來,她正可以透過照應嫂嫂康復,加深姑嫂感情,即獲得孃家嫂嫂支援,也在未來婆婆面前博個好印象。
當然,這只是媳婦小見識,也是媳婦愛操一份閒心,還求婆婆不要先媳婦多口方好。”
柯老夫人聞言更是瞠目結舌,無奈方氏所說條條在理,壓在舌下之話,也出不得口了。
柯三爺忽然介面道:“大嫂之事母親大人處置甚好,最好讓大嫂在庵內租住單門獨院,再派遣兩個婆子日夜陪伴,萬不能再出這等有傷陰騭之事了。還有大哥之妾,母親也要妥善安置,萬不能禍起蕭牆。再有瑤玉,母親大人切記要好好教訓,管緊些方好,小小年紀行事實在太過狠毒了,倘若心智成熟會怎樣,讓人膽寒。”
柯老夫人面色潮紅,心生薄怒:“她是親侄女兒,你怎麼著辦說法?”
柯三爺起身作揖,神情肅穆:“正因她是我侄女兒,如今方能好好待著。傷人致殘,倘若苦主報官,刑杖一百,流放三千里。這還說得雙方鬥毆,瑤玉性質更為惡劣,她是蓄意為之,罪加一等,這可不是小過錯。她今日傷的瑤枝,母親要慶幸,二弟二弟妹寬厚,不予追究。倘若他日傷了別人,該當如何呢?總之大房之事,萬望母親大人慎之又慎方好。”
柯老夫人還要強辯。
柯老爺子怒道:“瑤玉就壞在你手裡了,從小嬌縱過度,飛揚跋扈,恃強凌弱,渾不把姐妹兄弟放在眼裡,你就看著吧,這樣下去,不加遏制,總有一日,連你我也不在眼裡了,哼!”
方氏沒想到夫君會附和自己,心中甚慰。
瑤草卻眼神凜冽;心中耿耿:故意殺人,當如何?
翌日,大年初二,是個晴朗的天,太陽將將露出整張笑臉時,瑤草一家子也欣欣然啟程上路了。
只是臨別時刻,瑤枝和淚一笑,讓方氏瑤草心酸不已。
融入上層
冬日陽光雖明媚,卻難敵朔風凜冽。
瑤草母女披著狐皮大氅,腳下踩著腳爐,各自懷抱手爐,柯家棟樑也穿著毛皮披風,渾身包裹得圓滾滾,肥嘟嘟,母子四人躲在包厚厚包裹的豪華馬車之中,相互依偎著,優哉遊哉趕路程。
卻說柯三爺原本見路面難得乾爽,便想曉行夜趕,想連夜趕至汴京,也好騰出時間,與上司同年們聯絡感情。
方氏卻萬事一孩子們為先,想著夜間寒重,怕凍壞了孩子們,也怕夜行遇歹徒,力主太陽偏西就投宿,柯三爺只得以從。
初三傍晚,瑤草一行堪堪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到達汴京。因為柯三爺一早派了快馬報信兒,瑤草們一進城門便被幾位表兄接住,一路迎接回家,方家已經燈燭通明,宴席擺好。柯三爺直接就被拉上了酒席,翁婿們舅爺們推杯換盞去了。
方氏瑤草娘兒們更是被方老夫人幾位舅母表妹熱情包圍著,噓寒問暖,一路擁進內室。
方氏瑤草講究得多了,丫頭伺候著,一番梳洗,換過薰香的衣衫,再與外祖母舅母表嫂們團團行禮拜年,收了六個鼓鼓囊囊紅色錦緞荷包,方才上桌晚宴。
晚宴設在方老夫人上房廳堂,方家如今雖然屬於新貴之家,跟官宦沾邊,卻保持著自己特有習性,有著溫馨一面。
媳婦在婆婆面前無需站著伺候,可以落座。方老夫人與幾位舅母連帶方氏一桌。瑤草則與兩位表嫂兩位表姐一桌,加上大表嫂四歲女兒剛好湊成六人一桌。
因為過年,方老夫人讓用自釀女兒酒熬了薑汁,讓女孩兒們喝了暖身。
相較於方老夫人一桌只是殷勤讓菜讓酒,細聲說話,小輩們席面就熱鬧多了,即將出嫁新娘子梨君,成了姐妹們主要打趣物件。
一時酒菜齊備,酒杯注滿,姐妹們舉杯,輪番向梨君祝賀請酒。初始礙著老夫人夫人們尚在,只是掐頭去尾說些什麼大家心知肚明話語:‘祝願姐姐生活美滿’,梨君姐姐事事順遂,’‘梨君姐姐想啥是啥’。言下不明,話意卻是你知我知。
及至方老夫人們退席進內室說話,姐妹們幾杯熱酒下肚,平日很少飲酒的姑娘們不免臉紅心跳,拘謹了一年的青春活力開始勃勃跳動,說話開始荒腔走板。尤其兩位表嫂,更是面若桃花,一時興致忽來,掐著準新娘打趣,大嫂道:“梨君妹妹,嫂子預祝你夫妻和順,白頭偕老!”
二嫂更加好豪情,竟然摟了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