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打到,可不是開玩笑的!
後面的事態發展,卻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毓秀童子氣定神閒站在場中,周圍開花一樣倒了一地的差役,最奇怪的是這些倒下的人個個一聲不吭,全不動彈,如果不是眼珠子還在轉動,幾乎以為是統統被秒殺了。
絕大部分旁觀者,連他如何出手的都不知道!
這個老鼠膽的老童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那官員眼見手下的詭異情況,己方只剩下自己一人立在場中,真正成了光桿司令,什麼官威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哆嗦著指著毓秀童子,顫聲道:“妖……妖人!”
“吾乃風族上仙,什麼妖人!欺壓良善,橫徵暴斂有傷天道,你們去吧!”毓秀童子一甩衣袖,身形飄飄地移到寧禹疆身邊,十足的神仙氣度。
地上的“殭屍”們忽然活了過來,一個個掙扎著爬起身,連滾帶爬地狂奔逃命。領頭官員虛張聲勢地吆喝兩聲,根本沒人有心思理睬他,當下也顧不得顏面官體了,轉身跑得比手下更快。
一些大膽的村民此刻開啟門來觀望,心裡盤算著面前的一老一少究竟是仙是妖。
寧禹疆才不管那麼多,拉過毓秀童子輕聲取笑道:“你很厲害嘛!不過忽悠人的本領就實在太不入流了,還不如一開始動手修理他們,何必多此一舉編造謊言嚇唬那個狗官有什麼用?”
毓秀童子瞪眼道:“我不是嚇唬他的,他身上確實有妖氣!”
“咦?他家有妖怪?妖氣是怎麼看出來的?”寧禹疆是真的很好奇。
“你還未完全轉為仙身,肉眼凡胎,所以看不出來,加緊修煉,再過一兩個月就好。”
呸呸!幹嘛把她說得跟那個沒見識又不識好人心的小白臉唐僧一樣?寧禹疆怒瞪老童子。
換作從前,老童子應該已經嚇得縮成一團,連聲求饒了,可是現在……聳聳肩就走開了,嘴角還勾著可疑的弧度——這個傢伙竟然敢取笑她!
“現在是怎麼辦?我們繼續上路還是跟著那個狗官去看妖怪?”寧禹疆一手勾住老童子問道。她從來不覺得妖怪一定是壞東西,也有好妖的,是不是要滅妖,得先分析一下那隻妖行為用心。
毓秀童子摸摸下巴,道:“昨天你說琅珠草是用來煉毒的,這些差役特地來這裡徵收這種草,估計是與那妖怪有關,我們今天鬧了事,要琅珠草的幕後之人估計很快會出面,我們在這裡等就好。”
果然老童子不但模樣越來越有仙氣,更有了料事如神的趨向。
未免傷及無辜,寧禹疆打發了大媽一家四口收拾細軟暫時到別處暫避,她與老童子留在原地等正主找上門來。不過等了一個多時辰,就聽見道路那一頭傳來人馬喧鬧之聲。
等了這麼久,終於有架可以打了!
附近小縣城的官衙估計是全員出動了,近百名差役簇擁著兩輛馬車,聲勢浩蕩一路走到村前,前面的二十幾名差役舉著肅靜迴避的牌子,鳴鑼開道,可惜此時村裡的人早已經嚇得統統在屋裡龜縮不出,這一陣做派除了驚嚇了幾隻在簷下屋前徘徊的雞鴨貓狗,根本無人理會。
隊伍停在了寧禹疆他們前方,第一輛車上“滾”下來一名胖的已經分不出頭頸身子、身穿官袍縣官,喝道:“妖人在何處?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眾行兇,真當我雞西縣無人了?!今日本官請來雷族上仙,識相的速速出來認罪伏法,否則五雷轟頂,死無全屍就是你等下場!”
寧禹疆早從屋裡搬出一張藤椅,歪坐著對這名縣官上下打量一陣,道:“不知道吃了多少民脂民膏,吃成這副肥豬模樣。起碼有四百斤的肥肉!”
毓秀童子鄭重其事地點頭道:“說不定有五百斤,你看他頭部大小適中,鼻孔大,額角寬,耳薄但耳根硬,眼圓且明亮有神,背腰應平寬而直長,腹部大而充實、且無垂地之態,分明是一等一的……好豬!”
縣官被他們一唱一搭氣得臉色紫脹,但想起之前差役曾道這兩個“妖人”妖術厲害,只得先忍一忍,屁顛屁顛跑到後面那輛車前,大聲道:“下官有請仙長現身斬妖除魔!”
“哼!”車上傳來一聲冷哼,眾人耳中似乎響起一聲炸雷,齊齊震了一震。
車門一開,一名形貌清朗,身穿黑衣的中年人走了下車,遠遠看去氣質風采果然十足的神仙中人。
可惜這優雅的出場儀式被一隻雞蛋破壞了……正確的說是三隻雞蛋!
黑衣人才站定了,就覺兩陣風聲撲面而來,以為是什麼暗器偷襲,聽風聲知道來勢並不甚強,於是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