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儘快另找門路破案了。
“一言為定!”這麼擔心有人受害,應該不會主動殺人吧!寧禹疆放下心來,開始追問這些命案之中,死者未遇害前是否曾有某些相似的情況或舉動出現。
陸翔容雖然暗示自己另有門路,實際上對於這條路子卻並無把握,與寧禹疆的合作看似互惠互利,互相幫忙,實際上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
到厚土山仙觀去請土族大仙下凡相助就是他心目中最後的退路,只是土族大仙向來行蹤不定,即使派人在仙觀中日日禱告求懇,也不見得能請到,而通江城這邊的情況是拖不得的,人這麼一天死一批,很快就會壓不住訊息,倒是全城恐慌,結果可大可小,通江城是廉國的重鎮,有些什麼風吹草動都會牽連甚廣。
太子身負監國重任,位置早已經穩如泰山,但是如果登基前鬧出什麼亂子,雖然不會影響掌權,但面子上也甚不好看。
所以陸翔容對於案情並不隱瞞,叫來負責此案的魯捕頭,詳細講述案情,寧禹疆卻越聽越不對勁——怎麼越聽越像土族的人乾的好事呢?
所有死者死時都有同樣的特徵——半夜身亡,睡前毫無症狀,第二天家人忽然發現家中多了一具穿著死者衣服,身材相仿但是年齡完全不符的屍體。而且門窗安好,完全沒有人曾經闖入的痕跡。死者遇害死亡的過程從來無人目睹。
屍體清一色都是躺在地上,身邊的地板破裂,地面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就算死者本來是住在二樓,半夜都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到一樓去倒地身亡。
本來睡在床上的,早上被發現身亡時都是躺在地板上,即使這個傢伙生前睡相再好都一樣。
這分明是有妖怪利用土遁術潛入行兇,然後又再用土遁術潛走。擅長土遁術的十之八九都是練的土系法術。
當然土族除了仙族也有妖魔族,但鑑於仙族中的土族在寧禹疆心目中印象差到極點,所以對於土族而言,仙或魔在她看來沒有太大區別,都一樣的是混蛋!不過一邊是很會裝的偽君子,一邊是很坦然的真爛人。
陸翔容早就在懷疑作案者修煉的是土族法術,但是作為一個長久供奉土族大仙的廉國國民,他無法接受土族的仙人會做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所以目標指向一直是妖魔族中土系法術修煉者。
寧禹疆撇撇嘴,土族的人連自家人都能下狠手,何況是他們眼中賤如泥塵的凡人?!她還記得那個出身於土族嫡系,在雲夢澤外遇襲,傷在土族著名法器之下,且死活不肯回土族的奇怪少年!不過還是不要在人家粉絲面前破壞偶像形象了。
“不管如何,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兇徒殺人幾乎沒有太明顯的路線區域限制。穩妥起見,先把城裡符合兇徒作案目標年齡範圍的少年男女清理一遍,然後想個由頭把他們集中起來送到安全的地方,例如某個地方的二樓,把門窗都把好了,看看兇徒是否出現吧。”寧禹疆建議道。
陸翔容一聽臉就綠了,嘆氣道:“通江城常住居民少說有十萬戶,家中有符合兇徒作案條件的,說不得有兩三萬戶……”
寧禹疆冷汗一下,天啊!要把這兩三萬個少年男女集中在一起,先不說能不能把人召集齊全,光說要找足夠的不靠地面的地方集中安置他們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本來在城內發放通告,要求各家各戶把自家孩子們好好保護在二樓以上的地方也行,但是看陸翔容他們的意思明顯是不願意把“妖怪殺人”的事情對外公佈的。
“這件事也瞞不了幾天,為什麼你們不對百姓公開說明呢?”寧禹疆抱怨道。
“百姓對於神鬼仙魔的敬畏根深蒂固,尤其妖魔鬼怪,對於他們而言是無力抵擋的,一旦公佈訊息,恐怕不管我們如何解釋,他們都會拖家帶口逃離此地,如同疫病蔓延之時一般。通江城能有今日的繁華花費了官府數十年時間經營,我們不能冒險使之毀於一旦。”陸翔容好脾氣地解釋道,心中對寧禹疆的“沒常識”深感頭痛,開始嚴重懷疑自己與她約定三天之期,是否是個錯誤決定。
說到底,陸翔容並沒有真的相信寧禹疆的話,在他心目中神仙是十分高貴而且全知全能的存在,而不是眼前這個一如尋常鄰家少女的普通模樣,他卻不曾想過,神仙既然高高在上,又怎麼會去關心人間的小小枝節事端?不懂當政者心中的彎曲心思其實在正常不過。
寧禹疆卻是一點就明,而且馬上有了對策。
“你們怎麼那麼笨啊!不能說妖怪殺人,可以掰個其他原因,總而言之,只要讓他們統統自動自發住到不靠地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