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臺上,二長老定了定神,拉過土思徑,以僅僅兩人聽到的聲音,向他說了幾句什麼,土思徑神色似乎一動,但最終仍是搖頭。
二長老神色嚴厲地又說了幾句話,使了眼色讓兩名協助主禮的心腹親信看緊了土思徑,轉身走到臺前,向來賓們告罪一聲,大聲道:“思徑徒兒要謙讓,也該看清形勢。現在思衡賢侄身受重傷,法力短期內無法恢復,土思徹……此人大逆不道,勾結妖魔族半路截殺親弟,後來更喪心病狂弒父,意圖奪位,本來這是土族之恥,實不足為外人道,但今日各位同道在此,思徑他又顧念兄弟之情,一直對那逆子之事心存僥倖,本座也不得不出來做這個惡人了!土族不可無主,今日這接任大典勢在必行!”
臺下嘉賓連土族上下都覺得眼前這情景怪誕得可以,族長接任大典,還有趕鴨子上架子,硬來的?!土族的上任族長土明瑞竟然是被自己的嫡子土思徹害死的?土思衡也是被土思徹害的?這事聽上去怎麼處處透著古怪啊!
二長老已經被逼得管不了這麼許多,向著一旁一揮手,一名土族裡的老者依禮再次送上石髓筆,正當他執筆準備施法在坤堯柱上書刻上土思徑的名字之時,一聲清晰嘹亮的“且慢”再次響徹全場。
二長老一窒,幾乎當場抓狂,還有完沒完!
但是他這次沒有聽話地停下來,鐵了心要完成“聖柱刻名”之禮再說。眼看著“土思”兩字已寫成,最後一個“徑”字剛寫好偏旁“彳”,忽然握筆的手臂像被鐵鉗鉗住一般,右邊那半個字無論如何寫不下去。
耳邊響起土思徹的聲音道:“二長老,剩下這個‘切’字還是請四長老動手比較合適,畢竟他才是我的授業恩師!”
二長老猛然扭頭看到土思徹同樣身穿一件黃色禮服站在身後,當場被嚇得低呼一聲!
自從三長老失蹤以來,這兩天他只要一閉眼便會忍不住幻想土思徹帶著九長老六長老甚至是五長老回來奪回族長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