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不過看在木華青眼中,這個女子不但半點不美好,還可惡到極點。
今日之事從頭到尾她竟是在耍著他玩?!
風族長,請留步!木華青一手取回玉瓶,以神識一掃,確定寧禹疆並未在藥中做過手腳,不由得大感疑惑,她這麼出爾反爾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想討價還價?也對她剛剛確實答應得太過痛快了。
寧禹疆回頭一笑道:不了,風族中事務繁多,我還要趕回去處理,木先生請吧!
風族長莫非就不把木族長與雷亦英的性命放在心上?!木華青追出兩步,急道。他心**電轉,忽然想到一個十分可怕的可能莫非這風族長是想看著木易鵬與雷亦英橫死?!
對啊!風族只是木族分支,只是最近這些年勢力漸大,所以才執掌了木族的實權,木易鵬一死,木族就只剩下個木瑕雪,此女年紀幼小法力再高也高不到哪裡去,雷族族長雷宏正已死,雷亦英是同輩中的翹楚,他也死去的話,雷族剩下的人陷於族長之爭也再難與風族一爭長短。就利益而言,對於風族來說這兩個人根本就是死得越快越好!
他們一直以為風族族長行事爽快,光明磊落,與木易鵬等木族上下交好,莫非這不過是她故意造出的假象?
木華青以己度人,越想越覺得寧禹疆陰險非常,深悔他們幾人提錯了交換籌碼,感情寧禹疆特地趕來並非是真心想救木、雷二人,只是想確定兩人是否無救!
寧禹疆頭也不回道:比起惡靈為禍三界,死傷無數,他們二人的犧牲又算什麼?
這話聽著正氣凜然,木華青卻越肯定心中所想,幾步追到亭子外,朗聲大笑道:如果我將風族長執意犧牲木族長與雷亦英之事告知木族、雷族以及其他仙族中人,不知他們會如何看待風族長呢?
寧禹疆果然慢慢回過頭來,冷笑道:萬年鴆木英、東海夔牛目、黑水玄蛇鱗、五采狂鳥冠羽、琴蟲尾骨這些都是上古傳說中之物,除了我的神鳥,普天之下誰人能夠證明你手上的藥真能救得了木族長與雷亦英身上的傷?你們忘了,正是你們手下的人打傷這兩人的,木族、雷族的人肯讓你試藥嗎?哈哈!就是你們,也捨不得白白送藥救治吧,你們愛說什麼只管說!我只推說一句你們給的藥中有毒,意圖借我之手毒殺木、雷二人,使風族與木、雷兩族交惡,恐怕不但不會有人指責於我,反而人人讚我明察秋毫呢。
她的一番話只把木華青說得臉色青,更加肯定面前這個少女看似明朗直率,實質乃是腹黑梟雄一名!
他今日乃是身負重任,要軟硬兼施使寧禹疆與他們合作,至不濟也不能繼續妨礙他們行事,救治木、雷二人的藥物不過是個引子,並非此行重點,但是被寧禹疆一番亂拳打得他陣腳大亂,進退失據。
眼看著寧禹疆就要離開,木華青終於顧不得面子裡子,衝上前去躬身一揖道:尚請留步,是在下有眼無珠,小覷了風族長了。
寧禹疆輕哼一聲,並不搭話。
天雨留客,還請風族長到亭中稍坐,聽在下一言。木華青姿態放低了許多,其實從他心裡確認寧禹疆並不如表面上那麼正大光明,一心為公後,他對寧禹疆的防範反倒鬆了許多,甚至對於今日所談之事有撥雲見月的感覺。
他們就怕寧禹疆太正義了,所謂無欲則剛,他們會找不著地方下手,既然她也是有私心有野心的人,那便一切好辦。
寧禹疆姿態擺足了,方才大模大樣地回到亭中,兩人相對而坐,寧禹疆要幻感冒飛回亭子頂上蹲著,幻感冒委委屈屈道:外邊下著雨呢,淋雨淋久了我感冒了怎麼辦?
寧禹疆斜了她一眼道:就憑你的名字,等閒感冒也不敢來找你!快去!
幻感冒悲憤地展翅飛到亭上,恨恨瞪了那隻已經淋得溼嗒嗒狼狽不堪的烏鴉一眼,一抖身子便化成一團烈焰,登時將亭上一大片地方烤得乾爽無比,她這才消了火氣,優雅地蹲下,學著寧禹疆一樣施法將落到她身上的雨粉彈開。
那隻烏鴉一動不動,連身上的羽毛被烤得焦捲起來也毫無所覺。幻感冒暗暗警惕,表面上卻仍是一副高傲姿態,故意扭過頭去不理不睬。
亭中木華青已經開始對寧禹疆的說服工作:風族長可知惡靈的來歷?
願聞其詳。寧禹疆不動聲色,她帶著幻感冒在妖魔族中破譯出神秘文字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她也樂得繼續裝糊塗聽聽這木華青的說法。
對於五盟的來歷,她隱約覺得並不那麼簡單,尤其在今日見了這個木族嫡系的傢伙,又聽他說要自己不再管惡靈之事,更有一種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