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偷回來,寧禹疆與她先後對著玉瓶擺弄半天,看似是檢視藥物真偽,其實是在暗中討論如何把這個瓶子偷到手。
寧禹疆知道木華青多半會在收回玉瓶後檢查其中丹藥有沒有被動過手腳,所以改為在瓶塞上動手腳,果然大功告成。
木華青思前想後,果然如此,氣得兩眼一翻,當場暈了過去。
水流觴搖搖頭道:你啊
讚我聰明絕頂,機變百出的話就不用說出口了,我心裡明白就是了。寧禹疆與幻感冒齊齊奸笑起來。
水流觴哭笑不得地喚來隱伏在附近的神獸白精,白精與寧禹疆是老相識了,面對她時不似對其他仙族族長長老一般拘謹守禮,多了幾分輕鬆自然。
他一邊扛起木華青,一邊問寧禹疆道:既然你一開始就打算把他抓回去,何必跟他談這麼久呢?
寧禹疆一點都不臉紅地說道:我這個人比較愛好和平,所以寧願套他的話也不想把他帶回去抽筋剝皮嚴刑拷打逼問供詞,那麼幹血淋淋的太噁心了。
其實她是覺得逼問出的話,可信度值得懷疑,只有令木華青相信自己與他有一致的利益與目標,他才會更放鬆的把真是有用的資訊洩露出來。
你?愛好和平?一般要問話,施法搜魂就好,你還抽筋剝皮的,好狠!白精作出一臉驚恐的表情。
寧禹疆聳聳肩沒說什麼,作為仙族妖魔族人,恐怕寧可面對她的嚴刑逼供也不想被搜魂問訊,身體的傷殘可以治癒,但是被搜魂過後,輕則瘋瘋癲癲,重則從此變成一個徒具軀殼的行屍走肉,這樣完好地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當日不止一個人建議她用這個方法對付不肯說出大長老下落的風妍語,寧禹疆都拒絕了,實在是她不願用這種方法對付自己的親妹,如此還不如直接處死風妍語,起碼讓她得個痛快。
一男一女加上一雙禽獸,很快就回到了巽風崖上,夜焰見他們水、寧二人聯袂平安歸來,既是安心又是刺眼,這兩人站在一起,好一雙年貌相當的金童玉女!
他本來要求同去,卻被寧禹疆以仙魔之別婉言謝絕:我是想去拿救木大哥和雷亦英的藥,這是仙族之事,你要插了一手,我怕木族雷族不肯領情,說不定到時金族的人也要出來唧唧歪歪說一番仙魔有別的廢話,好事變是壞事,反而不美。再說,我與水流觴二人聯手雖然跟你比差著一大截,但收拾別人是綽綽有餘的。殺雞焉用牛刀,等我們對付不了了,肯定會立刻來求你幫忙的。
這個所謂五盟,以歷次交手的情況看來,都是以陰謀詭計旁門左道為主,這樣的行事說明其中真正的絕頂高手有限,寧禹疆加上水流觴,兩人的實力絕對足以應付,就算出了什麼意外,至少安然脫身不成問題。
她這麼說有她的道理,所以夜焰才忍住沒有前往,溫言道:要我做什麼,一句話就是了,說什麼求不求的呢。
這句話換來寧禹疆一個鬼臉。
將木華青交給八長老等人嚴加看管,寧禹疆便親自到木族萬綠谷中去送藥。
萬綠谷經過大半年的修葺,至少外觀上已經恢復過來,寧禹疆只帶了幻感冒到來,谷口看守的人見了連忙上來行禮,卻並不馬上引她進谷,反而請她在谷口旁一棵巨大的榕樹下稍作,等他們通知族長前來迎接。
寧禹疆一想,估計是上次遭雷族奸細潛入突襲,所以萬綠谷中加強了戒備,這也是人之常情,她笑了笑沒說什麼就坐到了榕樹下。
這棵榕樹樹冠極大,十足的一把天然巨傘,樹下有十分舒適的青藤桌椅,別有雅趣。樹上雀鳥眾多,但是現在確實出奇地安靜,應該說,自從寧禹疆到來,它們就一隻只伏在樹幹上,動都不敢動,彷彿是在向某位大人物行禮一般的肅穆。
這位大人物不是寧禹疆,卻是她肩頭上抬頭挺胸不可一世的小鳳凰幻感冒,鳥中之皇駕到,等閒雀鳥哪裡還敢呱噪?
298 道是無情_暴力仙姬
寧禹疆沒有等多久,就見木瑕雪親自出迎。她來得匆忙也沒有盛裝打扮,普普通通一件墨綠上襦一條粉白的長裙,纖腰上繫著一條翠綠的絲帶,與翠綠的長遙相呼應,清新簡樸又不失端莊,上沒有戴什麼飾,甚至連那支代表木族族長身份的般若花簪子也沒有插上。
她只帶了兩名長老前來相迎,神態舉止也完全不似過去般氣勢十足,反而透出幾分荏弱清冷之態。
自從木瑕雪成為木族族長後,每次見她都會現她與上次不同。
第一次是寧禹疆帶著風族人重返巽風崖,她剛剛繼任木族族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