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感冒本來正在梳理她那身華麗奪目的寶貝羽毛,一聽這話高興得毛也不梳了,翅膀一拍跳過來道:“好啊好啊,柔兒姐姐答應過要給我做很多好漂亮的衣服呢!我們快去吧、快去吧!”她想到柔兒為寧禹疆做的那些漂亮得不可思議的衣服就羨慕,柔兒曾經答應過她,等她能化出人形也會送她衣服的,她早就想上門要債了
寧禹疆很順手地敲了她一下,道:“就知道臭美!”
“難道你就不臭美?你不是惦記著漂亮衣服,特地跑到金族去做什麼?”幻感冒展開翅膀護住腦袋跳開幾步,大聲反駁道。
“我自然有正事要幹,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沒素質麼?”寧禹疆不屑道,一邊取了張符紙,在上面寫了一句話:
不日將到金族,見面細談,勿告知旁人。
寫完依然將紙折成紙飛機拋向空中,不理幻感冒在旁邊嘟嘟囔囔:“壞主人,就知道欺負我!”
“族長!族長!出大事了!”遠處忽然換來一陣急躁的呼叫聲,寧禹疆也懶得開門,直接一按窗臺跳到殿外,揚聲問道:“什麼大事啊?”
“五……五盟那個傢伙跑了!”來人是六長老,聲到人到,說話間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花園門前。
木華青跑了?寧禹疆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拍拍六長老的肩膀道:“好,我知道了。”
六長老吃驚道:“族長,那傢伙跑了,你、你不生氣?”
“就怕他太沒用跑不掉。”寧禹疆笑眯眯轉身,去找同謀。她的同謀正是水流觴,不過這次夜焰終於有幸參與其中。
“能不能挖出五盟的老巢,就看你們的啦。”揮揮手送別水流觴與夜焰,寧禹疆轉身卻發現毓秀童子與四長老正一臉古怪地看著她,於是問道:“怎麼啦,我臉上沾了髒東西?”
兩人一起搖頭,四長老嘆氣道:“你讓他們兩人一起去,就不怕他們半路上一言不合,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可憐水族那小子,就算再厲害也不是魔主的對手啊……”口氣十分惋惜,彷彿已經預見到水流觴慘死在夜焰手下的情景。
作為難得的一名女性長老,四長老八卦起來無疑更加理直氣壯,這類與族長感情生活直接相關的試探與感慨,別的長老不好意思在寧禹疆面前說,她卻沒什麼顧忌。
寧禹疆瞪了她一眼,很正經道:“哪有這麼誇張?他兩個都不小了,公私分明還是懂的,這是關乎三界生靈的生死大事,如果他們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也不可能混到今天的地位了。”
毓秀童子一想到兩大競爭對手都被寧禹疆打發出去就心花怒放,一點不放鬆地蹭過來討好道:“就是啊,他們兩個不是很厲害嗎?這樣的大事就該讓他們去辦!小薑糖,你一早就打算放那個木華青逃跑?真是神機妙算啊!”
寧禹疆笑了笑道:“其實那天他約我見面的時候,就已經在他身上做了手腳,想著他要是跑了就直接跟蹤過去挖出他們的老巢,怎知這傢伙比想象中的沒用,竟然沒跑掉真被我們抓了回來,我花了不少功夫製造機會才讓他逃脫成功呢。”
“什麼他比想象中沒用?!明明是我太厲害了!”幻感冒時時不忘自我吹噓。
“是啊!我們家小感冒最厲害了!”寧禹疆伸手摸了摸她的羽毛,難得心情好,於是順著她的話隨口誇獎了她兩句,果然自戀的小鳳凰馬上抖了起來,展開翅膀飛去找她的盲目崇拜者們吹噓自己的功勞去了。
四長老哭笑不得地看著幻感冒遠去的身影,好好一隻鳳凰神鳥,小小年紀已經是這樣的騷包自戀性情,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六長老打發了“看守不力”的手下,正好前來複命,聽了寧禹疆的話好奇道:“木華青身上被動過手腳?可是我感覺不到他身上有被施法的痕跡啊。”
“我們沒在他身上施法,不過是讓他不知不覺中淋了一場特別的雨。”寧禹疆想到這個就得意,這是她與水流觴一同想到的法子。
木華青雖然鬥法鬥不過寧禹疆與水流觴二人,但是他心思縝密,要在他身上施下跟蹤法術而不被他發覺,是很難的事情。寧禹疆為了挖出五盟的老巢,乾脆就不用法術,改用一種比較傳統的跟蹤方法——關門,放蛟!
這要從水流觴手下的白精、白靈這對雙生白蛟說起。
神獸神鳥都有遠超仙魔的靈覺,例如之前在離火殿,幻感冒就曾經被寧禹疆拿來當獵犬用,不過幻感冒的嗅覺除了在食物方面特別靈敏,其他倒並沒有什麼針對性,而且容易受多種因素影響。
蛟族乃是水中級別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