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齊齊轉頭去看,發現寧禹疆不知何時已經回到這座宮苑裡,一手按住窗臺,一躍跳進殿內。
剛才四個侍衛闖進來,幻感冒就已經偷偷告訴了寧禹疆,寧禹疆馬不停蹄趕回來,剛好看到柔兒大展神威,將四個惡客射成針包。
柔兒抬眼看著她道:“我不走,按原定計劃,先把我孃親送到巽風崖去。”
寧禹疆側頭看著她,見她神情堅定,於是爽快地點頭道:“那好。正好我可以借阿姨的身份一用!”
“咦?”柔兒與許巧宜一臉不解。
寧禹疆笑眯眯取出從水流觴那裡“打劫”來的易形小鏡,對著許巧宜上下左右照了一遍,又把鏡子反過來面對自己……很快,現場就多了一個“許巧宜”,與原裝正版唯一不同的是這個“許巧宜”的額頭上多了一個藍色的圖騰。
柔兒有些明白她的心思了。
三人一鳥抓緊時間走到花園中,幻感冒化作一隻較不顯眼的烏黑巨雕,雙翅一展,帶著真正的許巧宜騰空而起,轉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寧禹疆回到宮殿內,取出水瀟寒特製的軟皮貼片,把額頭上的放心肉印子遮擋起來,又讓柔兒仔細看了一遍,確定沒什麼破綻,便去取了一身許巧宜的衣服換上。
“現在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寧禹疆正色道。
“什麼?”柔兒被她的嚴肅態度唬了一跳。
“你要記得,從現在起,我是你的孃親啦!快叫一聲孃親來聽聽!賺死了!平白多了個這麼漂亮能幹的女兒!”寧禹疆奸笑道。
柔兒被捉弄了,瞪眼氣道:“你……你……你這個壞傢伙!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戲弄人!”她從來沒有在孃親臉上看見過這樣“奸詐”的笑容,明明是一樣的臉孔,看上去卻真的……好怪!
“好了好了,不說笑了,我們現在難得有機會深入九重天的核心,你要記得,不要在別人面前露出馬腳!待會兒有人再來,你就假裝為了我勉強留下,要她們不能為難我,然後我們就去那個什麼鈴鏡殿待幾天。”寧禹疆仔細交待道。剛才聽柔兒母女提及,鈴鏡殿就在金族族長夫人的宮殿附近,距離金族的核心區域極盡,更方便她的行動。
柔兒點點頭,想到等下就要稱寧禹疆為“孃親”,還要騙過君父和大夫人,心裡除了尷尬緊張之外竟然十分期待。
跟寧禹疆在一起,是很容易被傳染的。本來柔兒一個內向膽小的小姑娘,現在也開始喜歡起騙人、作弄人的把戲了。
她們還沒商量完,就聽見花園外再次傳來雜沓的腳步聲,這次來的人明顯多了很多!
寧禹疆取出兩顆靈犀丹,一顆塞進自己嘴裡,另一顆示意柔兒服下。兩個人相偕走到殿外,就見花園大門被再次撞開,一下子湧進來七八個人,當先一個赫然是金族族長、柔兒的父親金澤立!
他今夜在夫人乾彤處休息,打算明天再軟硬兼施迫使柔兒母女就範的,壓根不曾想過以往膽小平庸的女兒竟然敢抗命,還將他們夫婦二人的得力手下打得滿地找牙。
四名侍衛一身狼狽地狂奔到乾彤寢宮外求見族長,聲稱被柔兒打傷的時候,金澤立幾乎以為自己仍在夢鄉,否則怎麼會聽到這樣荒謬的訊息?!
這四名侍衛跟隨他們夫妻多年,四人聯手就是三個金平眉都能拿下了,金平眉雖然在仙族子弟中只算是個虛有其表的繡花枕頭,但在金族的同輩裡頭修為已經算是首屈一指的了。今天這四個人竟然說被那個連入門根基都修煉不好的柔兒輕易打翻?!這簡直是金澤立近百年來聽過的最大笑話!
乾彤聽了也覺得不可思議,眼角一掃見金澤立神色陰晴不定,於是開口問道:”你們確定是柔兒打傷你們的?她用的是什麼法術?如何出手?與你們鬥法幾招?詳細說來!”
歪歪扭扭跪在地上的四人驚魂未定,坑坑巴巴將他們今夜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金澤立聽了大怒道:“蠢材!你們既不曾見柔兒唸誦口訣,也不曾見她的法訣動作,光憑對方御金術高超應該是金族嫡系就判定出手的人是柔兒?!你們的腦子都被狗吃了?!”
四個人伏在地上不敢辯駁,該怎麼說呢?當是柔兒雖然沒有什麼施法的動作,但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讓他們莫名其妙地心驚膽戰,不由自主就覺得擁有這樣高超法術的人一定是她。扎傷他們的金針,在他們離開柔兒所住的宮苑之後便自動消失了,想必是被柔兒收了回去,他們現下連物證都舉不出來。
乾彤走上兩步輕輕撫拍金澤立劇烈起伏的胸口,勸道:“莫要為了他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