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還不是族長呢,排場已經那麼大,現在身邊這位可是統領整個妖魔族的正牌魔主。
這有什麼好怕的?夜焰知道風族的人大多怕麻煩,不過寧禹疆身為族長,這些場面應該已經很習慣才是。
也是,他們恭迎的是你,我站遠一點假裝我們不認識就好。
夜焰的臉色當場一沉道:是啊,你是仙族中人,自是不願與我這種妖魔有什麼關係。
這樣小家子氣的話,換做平時他是絕對不會說的。可是自重逢以來,他吃了寧禹疆的軟硬釘子無數,一次次的冷淡,一次次的拒之千里,也激起了他的火氣。如果不是因為一直對當年態度強硬霸道導致與風靜語分手決裂的事心懷悔意,恐怕早就忍不住爆了。
你今年幾歲?寧禹疆雖然不想在城門口吵架,不過也不樂意被人冤枉種族歧視。
夜焰一怔道:一千多吧。他本來就比風靜語大了幾百歲,再加上風靜語現在變成了寧禹疆,只有一百出頭的歲數,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進一步拉大。夜焰忽然覺得,仙魔之別不是問題,年齡才是!
好老果然,寧禹疆忍不住衝口而出,爆了一句足以刺傷大叔玻璃心的兩字評語。
夜焰的神情更加精彩了,寧禹疆覺自己說錯話,眨眨眼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說話想法這麼偏激、愛鑽牛角尖呢?
我如果要介意仙魔有別,幾百年前就跟你絕交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何必說這樣的氣話。
夜焰深深吸口氣道:是我誤會了,只是什麼假裝不認識之類的話,再也不要說了。
寧禹疆聳聳肩算是答應了。
兩人向前走了幾步,就聽見城門處傳來一陣沉重的轉軸聲,兩扇厚重石門緩緩自動開啟,現出城內的景象。
大街上空蕩蕩的,別說舉牌歡迎的人,連普通路人都不見半個。
幻感冒失望地衝著夜焰拍打兩下翅膀道:真是白擔心了,原來你也沒有多受歡迎嘛!
寧禹疆不想被人圍觀,她卻是不介意的,剛才兩人爭執,她忍住了沒有開口,其實心裡很期待門後會出現隆重而盛大的歡迎場面,雖然那些都是仙族的敵人,不過沒所謂,她不介意讓妖魔們瞻仰一下她神聖美麗的身姿。
她甚至已經準備好幾個特別優雅的姿勢準備驚豔亮相,沒想到迎接她的會是這樣異乎尋常的冷清。這土部的領地上,妖魔都跑哪裡去了?!
夜焰自然不會幼稚到跟幻感冒一樣計較恭候迎接人數的多少,只是這座城池也未免人少得太過火了吧,莫非是生了什麼事?
正在懷疑,遠傳傳來一陣歡呼聲,似是許多人齊聲出的。寧禹疆雙眼一亮道:莫非他們已經開始在打擂臺?我們快過去看看吧!
夜焰點點頭道:好!說著挽起她的手臂,向前邁步。寧禹疆只覺得耳邊風聲響過眼前看到的景象又換了一遍,法力高強就是不一樣啊!這一步大概已經邁到了數里之外。
寧禹疆自問也能做到這樣的度,但是必須集中精神施法,絕對不肯能像夜焰這樣帶著一人一鳥,輕鬆得像閒庭信步一般。
他們此刻身處在一個大廣場一側的高樓之上,樓高五層,樓下正對一個直徑約十米、高約一米的圓形土臺,臺下密密麻麻站滿了翹觀望的人,臺上一個灰衣人一個藍衣人正鬥法鬥得激烈,圓臺邊上似乎以法力設定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臺上動靜大得嚇人,臺下的觀眾個個淡定自若,半點不擔心被颱風尾掃到。
寧禹疆與夜焰身處的位置是五樓,他們的突然出現令樓上其他人大吃一驚。才站定,身前就有人大喝一聲道:何人?!
這一層樓向樓下擂臺的方向,每個窗子旁都有兩個人,此刻一個人回頭觀望,另一個人卻依然面向樓下。窗子一共有五個,寧禹疆可以感覺得出來,這十個人都是妖魔族中的強手,而回身望向她與夜焰的五個人神情冰冷而警惕,甚至隱含殺意。
你們不認識?看看身邊的夜焰,明明容貌沒有變化啊,怎麼這些人完全沒有見到領導親臨巡視的恭敬態度?
幻感冒搖頭晃腦地對著夜焰嘆息道:沒想到你混得這麼差,竟然沒有一點知名度啊!
夜焰皺眉對那幾個人道:叫枯木上來見我。
大膽!枯木魔君的姓名也是你叫得的?那五個人不高興了,但也被夜焰的語氣弄得有些驚疑不定,莫非眼前這個竟是什麼大人物?
這數百年間,夜焰與手下幾個魔君多數時候都待在魔宮,偶然到本部巡視,也極少大張旗鼓地露面,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