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那麼長時間見到的都是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大老爺們兒的小子們,忽然看到了一個長的水嫩嫩的小姑娘,心裡頭,那叫一個激動喲!表面上礙於連長的威嚴不敢表現什麼,可是內心的狼嚎此起彼伏。
這輩子的季晴雖然有心低調的生活,可是本身的相貌、家世擺在那裡,自然少不了萬眾矚目的場面,按理說她是應該習慣了的。
可是現在,她還是侷促的快要同手同腳走路了。
在她的心中,軍人應該是端正、威嚴、嚴肅、遵守紀律的代名詞。而她所接觸到的軍人也的確如此,比如還沒有熟悉的時候的乾爹、廖寶龍,比如干爹的衛兵以及偶爾接觸到的軍人。
可是這種需要仰望的印象在踏入營地的那一剎那,幻滅了。
看著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往自己的方向張望的眨著狼眼的戰士,聽著一聲聲充滿了諂媚的“嫂子”,季晴有些接受不能,“咳咳,季大哥,你的戰士,真是活躍的很啊。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不要讓別人誤會了。”
廖寶龍對現在的情況早有預料,因此淡定得很。相當平靜的掃了周圍那群不給他張臉的小子們一眼,然後轉頭看向季晴,“恩,這些事兒,早些習慣也好。”然後一馬當先的走了,留下被他一句話震得當場石化的季晴在那裡當觀賞雕像。
他,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習慣就好?應該不是她所想象的那個意思?
季晴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瞭解多一些
“嫂子,太陽大,你不用陪我們了,先跟連長進屋裡梳洗一下。”比廖寶龍小了一歲的指導員見連長夫人竟然如此關心戰士的訓練,頂著那麼大的太陽看了半個多小時。心裡是十分欽佩啊,連長的眼光就是好,嫂子也愛兵啊!
可是欽佩不代表他會讓季晴接著在場邊站下去,一來是害怕細皮嫩肉的嫂子被曬壞了,二來是這幫沒見過世面的混小子一個個光顧看場邊的美人了,訓練頻頻出錯。
季晴這個時候才恢復神智,發現自己面對訓練場發呆已經半個多小時了,有些靦腆的笑了笑才說,“你是連裡的指導員,你好,我叫季晴。”看那二毛一的肩章,應該就是這個連裡頭的政治主官指導員了。
周立國微微一笑,頗具儒將之風,“嫂子,不用這麼客氣,叫我立國就可以了。”握手的時候,周立國敏感的察覺季晴的手掌上的面板細嫩,一看就是嬌養著長大的,想起連長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心裡不免有些擔憂,但是並沒有放在臉上。
羞澀的低下頭來,心中暗暗感激今日的烈陽,若不是有它做掩護,恐怕她紅的跟猴子的屁股一樣的臉就要丟人了。“我叫你周大哥,我應該比你小些。”看起來這個周大哥最起碼有二十三四歲了,莫說現在還沒有那麼一回事兒,就算是真的卻有其事兒,被叫成嫂子也太囧了。
本來以為和善的周立國肯定會體貼她的尷尬的,沒曾想周立國卻嚴肅的搖了搖頭,“不行,這是部隊的規矩,輩分得按男人的叫。廖哥比我大一歲,我叫你嫂子是應該的。”
一口一個嫂子,讓季晴已經快麻木了。實在是拿固執的男人沒辦法,季晴只能紅著臉笑笑在身後善意的嬉笑聲中向前跑去。
“怎麼才跟上來?跟立國聊得很好?”一進門,廖寶龍便送上了一杯涼茶,外加殷勤的問候。
僅僅是一杯用白開水衝開了的清茶而已,卻熄滅了季晴心中因為羞惱和廖寶龍的突然襲擊而產生的怒氣。“你為什麼喜歡我?”
因為教習她書法的吳師傅和傳授武藝的劉師傅的共同愛好,季晴對茶藝也算得上是略有研究。平日裡,甚是喜好泡上一壺清茶聊以解悶。而和這杯中顯然是十塊錢一斤的茶渣不同,竟她手的皆是毛尖、普洱,無一不是茶中精品。
可是恰恰是這一杯極為普通的茶水,卻讓季晴平靜了下來,問出了她在烈日炎炎下思考了半個小時也沒有想明白的問題。
從旁邊的水盆中擺出一塊涼帕子,敷到季晴的臉上,廖寶龍相當淡定的說,“喜歡就是喜歡了,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季晴氣極,這人,真是會說話。“你是喜歡我的皮相?我的性格?還是我的什麼?喜歡,總是要有一個契機的?”
廖寶龍站著居高臨下的打量了小人兒一番,“丫頭,你的皮相,你的性格,我都喜歡。”想了想,覺得自己表達的不甚清楚,腦子裡忽然想起了一句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話,便順口說了出來,“只要是你所擁有的,都是我所喜歡的。”
直白的話讓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