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神功,招誰惹誰了?”
程宗揚乾咳一聲,拉住氣沖沖的秋少君。“這事說來話長……回頭有機會再跟你說吧。”
“不成!你得給我說個清楚!”
“小雞崽子!給臉不要臉是吧!”
“哇!你又罵我!你以為我很怕你嗎?”
“都閉嘴!宋軍打過來了!武二,你到城上去!秋小子,你還不去保護月姑娘!”
兩人惡狠狠互瞪一眼,這才罷手。好不容易分開兩人,程宗揚只覺腦袋有兩個大。這兩個活寶,真夠傷腦筋的。
鼓聲越來越近,魯子印忽然雙目一開,抄起手邊的長矛朝地上刺去。矛身穿過泥土,猛然一沉,似乎刺到空處。魯子印隨即掀開大缸,從坑中躍出,一邊發出低嘯。旁邊早已等候多時的軍士立刻撲滅燈火,拿起準備好的鋤鏟朝下挖去。整座堡壘都沉浸在黑暗中,只有挖掘聲不斷響起。
幾名星月湖軍士一起動手,不多時往下挖了三、四尺深。堡壘燈火全無,反而是地下的空隙隱約透出火把的光芒。下面挖掘的宋軍士卒也聽到頭頂異動,知道被敵寇發現;這裡離土山入口已遠,士兵們都沒有帶武器,只能一邊拼命填土,一邊匆忙撤退。
泥土一陣湧動,忽然伸進一個巨大的鐵筒口,接著轟然一聲,眾人困在狹小的空間裡,耳膜幾乎被巨大轟鳴聲震碎。
星月湖等人拔出那門用來嚇人的火炮,魯子印提著短刀當先鑽進地道。堡壘下方的地道剛挖掘出來,極為狹窄,十幾名宋軍一個沒跑,全被震暈。魯子印毫不手軟地一路殺過去,將地道里的宋軍清理得乾乾淨淨。
堡壘下方已經被掏空三分之一,形成一個月牙狀的空洞,用幾根剛打上的木樁支撐。再給宋軍一會兒時間,挖到足夠的深度,一旦縱火焚燒,失去支撐的堡壘立刻會整個傾覆。
但現在宋軍連日的辛苦都便宜堡壘的守軍,幾個水泥製成的蒺藜狀障礙物被運送下來。交叉堵住地道入口,將堡壘下方地穴隔成一個封閉的空間。
接著魯子印等人一起動手,也不用費什麼事,直接將攪拌好的水泥灌進去,用不了多久便灌滿整個地穴。
“這等於宋軍出人出力替咱們挖好堡壘的地基,”臧修嘿嘿笑道:“咱們只要把水泥灌進去就把堡壘加固一遍。嘿嘿,大夥兒都盼著宋軍在每個堡壘下方挖地穴,省得咱們再費力加固。”
“這主意太損了,誰想的?”
蕭遙逸眉飛色舞。“打死你都想不出來——月姑娘!”
程宗揚一臉不可思議……那個大腦一根筋的傻妞還有這主意?
蕭遙逸佩服地說道:“月姑娘聰明天授,一看到水泥就意識到這是軍國利器,這段日子對水泥下了不少力氣。當初月姑娘就斷言,要對付水泥堅城,除非用鐵製的撞車,但江州土地鬆軟,鐵製的撞車難以移動。強攻之外只有穴攻一途,早在過年前,月姑娘針對宋軍可能採取的穴攻制訂各種計劃,眼下終於用上了。”
軍國利器?只有月丫頭這種戰爭狂才會只看到水泥的軍事用途吧。
“這主意是不錯,就是太費水泥了。”
江州的水泥窯沿江而設,大都布在城外,戰事一起就停止運作。用灌漿方式對付穴攻可謂巧妙,唯一的弱點在於水泥的耗費量會大得驚人。
說話間,宋軍方陣越來越近,忽然城上一聲暴喝:“來啊!孫子們!敢動二爺的錢!讓你們嚐嚐二爺的刀!”
夜色間,武二郎這聲大吼彷彿地面都為之震顫,陣後幾匹戰馬嘶鳴一聲,就像聽到虎嘯一樣踣倒在地。
蕭遙逸笑得合不攏嘴。“好漢!好漢!武二爺真夠猛的!”
武二郎哼了一聲,下巴幾乎揚到天上去。
就在這時,土山上的宋軍忽然一陣慌亂,一群渾身泥土計程車卒從地下鑽出,彷彿被敵人追殺一樣四散奔逃。正在前進的宋軍方陣停下腳步,片刻後迅速撤退。
武二郎正準備大殺一場,看到這一幕,鼻子差點氣歪了。“啥意思?不打了?二爺辛辛苦苦跑來,他們竟然敢不打了?孫子!有種別跑!”
程宗揚趕緊攔住他,武二郎也就是做做樣子,被他一拉順勢停住,又叫罵幾聲,找足面子,這才拍拍屁股走人。
程宗揚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廝脾氣臭了點,心眼兒一點也不缺。秋少君和他一比就成了個缺心眼的傻小子。
蕭遙逸笑道:“夠氣魄!有武二爺援手,著實是個得力的臂助。”
“在南荒,他和藝哥幫了我不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