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命是她自己的,願意怎麼辦隨便她,不用管她!”
劉徹冷淡地說著,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一下,常融聽他這麼說也不敢多問,只是照原話告訴了椒房殿來的宮女。
那個宮女聽了傳話,越發哭得厲害了,拉著常融的衣袖哭訴:“常公公,您就勸勸陛下,讓她去看看娘娘吧,這都四個多月了,精神再好的人也禁不住這樣關啊!”
常融見她這樣哭泣,冷淡地將手甩開說:“陛下的言行豈是我們這等人能干涉的?你好生回去伺候皇后娘娘吧。”
宮女看見常融轉身回了宣室殿,只好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正要去見劉徹的年湘在遠處正好看見了宮女和常融拉扯的一幕,走近了看見宮女還在哭泣,就關心地問到:“你怎麼了?可是常公公欺負人了?” “不,不。”那宮女趕緊搖頭,又抬頭看問話的是何人。這一抬頭,年湘卻驚愕了!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宮女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宮女看著年湘覺得有些疑惑,但只是立馬拉住年湘求道:“年太醫,你去看看皇后娘娘吧,娘娘病了,可是陛下卻不準外人去探視,奴婢們都急得沒辦法了……”
提到陳阿嬌,年湘心裡有些難受。
“你在這裡等一等,我去裡面見過陛下後就隨你去。”
宮女見年湘答應去看陳阿嬌,高興得直點頭,安靜地等在外面。
年湘走進殿中向劉徹稟報到:“陛下,微臣剛剛去看了太皇太后,她的身子已經不行了,請陛下早做打算。”
她在來宣室殿之前,的確先去給病臥在床的太皇太后請了脈,竇太后的身體已經到了大限,只怕支撐不了幾日了。劉徹心中只怕早就盼著這一天,但是此時真到了這一刻,卻讓他心裡一陣剜心的難受。
他慢慢放下手中的硃筆和奏章,久久不發一言。
那是他的親奶奶,是一直疼他愛他輔佐他的至親!劉徹心裡雖然恨她把持朝政,困了自己六年手腳,但是他心裡同樣清楚,沒有她,自己的皇帝之位早就被別人奪了。如今,終於快到自己完全解脫的這一天了,他原本以為自己會非常高興,可是現在眼睛卻為何會發酸?
“沒……沒有辦法了嗎?”終於,劉徹還是這樣問著年湘。
“臣下無能。”
劉徹重重嘆了口氣,對常融說:“召宰相、御使大夫及三公九卿入宮商議要事。”
常融傳令去了,劉徹疲憊地揮了揮手對年湘說:“你也下去吧。”
“陛下,微臣有一請求,請陛下成全。請陛下准許微臣去探望皇后娘娘。”
劉徹緩緩轉過身子,看著年湘,有一絲詫異。
“你去看她做什麼?”
“皇后娘娘身體有恙,陛下總該讓太醫去看看。”
年湘知道劉徹討厭陳阿嬌,但是卻不認為他會看著陳阿嬌病死。
劉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她視你為眼中釘,你卻對她如此關心?也罷,你就代朕去看看她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
“喏!”
年湘出了宣室殿,帶上先前的那個宮女迅速的往椒房殿走去。椒房殿附近很冷清,這個被劉徹禁足四個月的地方,除了少數宮女的影子,再看不到其他人。
那個宮女在路上已經對年湘說了陳阿嬌的情況。陳阿嬌被禁足的這幾月中,先開始還大吵大鬧過,到後來漸漸平息了,精神也越來越差,飲食也越來越少,到後來幾乎是水米不進,直到今早在殿中昏倒。
當她們出現在椒房殿門口的時候,早有一個宮女候在門口,見到她們的身影,欣喜萬分!
“楚服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娘娘還是一直未醒!”
年湘腦袋一蒙,萬萬沒想到這個宮女就是歷史上害陳阿嬌被罷黜的巫女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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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服(2)
楚服沒有注意到年湘的表情,只是安慰迎面走來的宮女說:“雲初,你看太醫這不是來了嗎?快去準備給娘娘就診吧。”
叫雲初的宮女看到了年湘,趕緊點頭回內殿準備一應物品。
年湘多看了眼楚服,才舉步進入椒房殿。
陳阿嬌面容憔悴的躺在床上,年湘診過脈,又檢查了她的瞳孔和舌,覺得並無大礙,難道只是低血糖?她轉頭讓站在旁邊的雲初去化一杯蜂蜜水來後,幾人小心的將蜂蜜水餵給陳阿嬌喝了。
年湘走到一旁的桌子邊,開啟藥箱,取出筆墨開始寫些調理的藥方,她正在研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