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車伕停下。
衛青見馬車停在自己身旁,細一辨別,竟是劉徹的姐姐——平陽公主的車駕。衛青在進宮之前曾是平陽公主的騎奴,如今見到自己的舊主人,心中難免有點其他感受。
一隻素手掀開車簾,車駕裡的麗人微笑著喊衛青:“仲卿,你這是回宮嗎?”
“公主,我剛出宮辦事,現在正要回去。”衛青靠近馬車回答。
平陽公主側頭一笑:“正好,我也正要進宮,我們一同走吧,來,上來吧。”
衛青有些窘迫地看著平陽公主,他的身份與平陽公主是不能同車駕的,何況還是男女有別。但是平陽公主似乎完全不介意,只是微笑著對衛青招手。
見平陽公主堅持,衛青只有上車,就著車門邊上跪坐了。
平陽公主看了一會他,問到:“你和子夫在宮中可好?”
衛青回答:“三姐一切都好,前不久陽石滿月酒的時候沒見到公主殿下,三姐還唸叨過。”
“上回不巧得很,恰逢身子不爽,病了一陣子,我這進宮去看看母親,也準備就這躺去看看孩子的。”平陽公主平和地說到。
衛青趕緊說:“多謝公主掛念。”他想了想又說,“太后現在恐怕在長樂宮裡,公主去未央宮怕是見不著了。”
“哦?這麼不巧,那我就去看看子夫和孩子好了,順便去看看阿嬌,聽說徹兒這段時間對他好了一些,倒是令我很驚奇的。”
衛青眉頭微皺,沒想到平陽對宮裡的形勢這麼瞭解。
“公主,皇后如今也在長樂宮,三姐估計晚些時候也會過去。”
聽到衛青這麼說,平陽公主感覺出了異樣,“這……可是太皇太后的病情加重了?”
“是,太醫說……恐怕就在今晚了。”
平陽緊握車中的軟枕,聲音有些激動地說:“為什麼沒人通知我?”
衛青臉上露出難色,思考了一下,說:“公主息怒,朝中的情況您想必也瞭解。太皇太后這一去,陛下擔心有人趁亂作惡,如今的宮內侍衛和長安計程車兵都在緊急佈防,宮中也不安定,陛下定是擔心公主,才未通知。”
平陽此刻的神情,早已不是先前的平靜柔和了,淡淡的透出一股凌厲。
“又是那幾個老傢伙?他們如果想找死,倒可以來試一試!陳家那邊派了人看守嗎?我那個姑媽可不是安分的人。”
衛青點頭:“陛下早已佈置好了,公主不必擔心。”
平陽點點頭,此時車子已經到了未央宮門口,她對衛青說:“這樣,我就不進宮了,你去吧,好好在徹兒旁邊照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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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門宴(2)
衛青下了車,謝過平陽之後,就像宣室殿趕去。
平陽讓駕車的家奴迅速回府,當她快馬趕回公主府時,對著迎上來的管家就說:“下帖子,請淮南翁主劉陵晚上過府一聚。”
劉陵,平陽想到她,眼中就是止不住的鄙視,她父親淮南王劉安將她留在京城,就是讓她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充當自己的耳目,那麼今晚這關鍵的時候,平陽決定要讓她這耳目失去最關鍵的作用!
當劉陵接到平陽的請帖時沒有多想,因為她沒有收到任何異常的情報,再說她們幾個在京城的公主聚會,也是常有的事情,於是她打扮了一番之後,便赴宴去了。
年湘外出抓藥的時候,去的就是王玄風的白濟堂,那裡的藥草最齊全,省去她找藥的不少時間。今天下午她去的時候正巧碰到王玄風在那裡,拄著頭在那裡冥思苦想。
“王前輩,有什麼煩心事情嗎?”年湘主動走過去跟他打招呼。
王玄風見年湘來了,滿臉苦色立即消失,高興地說:“巧了,老夫才在尋思怎麼才能找到你,姑娘你就來了。快來,有一病症老夫實在拿不定主意,你也來看看。”
在王玄風的桌案上,擺了一副竹簡,似乎是信件之內的東西。
“這是從老夫家鄉稍來的,我的老弟突然癱睡在床,怎樣都不能動彈了,弟媳心急如焚,將病症全都寫了過來,可是我思來想去,卻怎麼也沒有想明白這究竟是什麼病。”
年湘接過信看了,信裡寫的十分詳細,從病人癱睡前的症狀到現在的情況,已經吃食的情況都描述詳盡。年湘看了一會就看出這是由於高血壓引起的中風,可是她該怎麼跟王玄風解釋?
“前輩,我在家鄉時有幸遇過這樣的病症,恰好得到老醫師親傳知道這個病症的治療方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