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祥想了想。說道。“發訊號。召喚驅逐艦過來。用魚雷打他們。”
“這種密度地炮擊。驅逐艦敢過來麼?”何心川說道。“別魚雷沒放成。先讓自家人地炮火給拾掇了。”
“把我地命令發出去。怎麼幹。是那些驅逐艦艦長地事。”林國祥說道。
一位軍官跑去傳令。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
“‘捷十七’號、‘捷二十二’號和‘捷二十五’號回覆,由他們實施魚雷攻擊。”
“很好。”林國祥點了點頭,忽然又象是想起來了什麼,不由得問道,“對了,這三艘驅逐艦地位置是在我們右邊吧?他們怎麼過來?”
他的話剛說完,自己地眼睛就已經看見了答案。
三艘驅逐艦高速衝了過來,一艘接一艘的從“四大金剛”地佇列間隙當中穿了過去,橫越了整個裝甲巡洋艦的編隊,直向熊熊燃燒著的“格羅姆鮑伊”號撲去。
“這幫傢伙地膽子也太大了。”何心川看著從“海霖”號艦尾處駛過的驅逐艦,不由得苦笑了一聲,“他們也不怕撞上,不要命了麼?”
“他們這是想‘搶功’啊。”一位軍官笑著說道,“要是我,差不多也會這麼幹。”
林國祥明白他說地是什麼意思,對於這些驅逐艦艦長來說,在北洋艦隊八大型裝甲巡洋艦這裡來個“虎口奪食”,無誘惑力太大了。
三艘驅逐艦在彈雨和水幕中飛快的穿行著,林國祥看著她們一點點地逼近“格羅姆鮑伊”號,心也不由自主的跟著提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一位軍官突然說道,“‘海曾’號發來訊號,要求向敵艦發動魚雷攻擊。”
“這個老蔣,他想幹什麼?”何心川聽了不由得愣住了,“把裝甲巡洋艦當成魚雷艇用,他沒搞錯吧?”
林國祥似乎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而是舉著望遠鏡,緊緊的盯著已經接近“格羅姆鮑伊”號的三艘驅逐艦。
“格羅姆鮑伊”號顯然發現了衝過來準備用魚雷偷襲的中國驅逐艦,可能是今天被中國驅逐艦用魚雷追打的次數太多的緣故,俄國炮手們被這三艘突然出現的中國驅逐艦嚇得心膽俱裂,將除了主炮以外的所有炮火都轉向了這三艘驅逐艦,“格羅姆鮑伊”號副炮的兇猛火力在三艘
逐艦前編織了一道密集的火網,使得三艘中國驅逐~無法突破俄艦炮火構成的彈幕水牆。
“發訊號給‘海曾’號,同意攻擊。”林國祥沉聲命令道。
何心川有些不解地看了一下艦隊司令官,立刻命令發出訊號。
很快,“海曾”號裝甲巡洋艦橫出陣列,以最快的速度向“格羅姆鮑伊”號衝了過去。
“我的老天,居然敢強壓通風。”何心川看著“海曾”號近乎於瘋狂的舉動,不由得嚇了一大跳,“不至於吧?”
就在這一會兒的功夫,“海曾”號差不多跑出了二十二節的航速!
“海曾”號衝向敵的舉動,現在看上去,差不多就是當年鄧世昌指揮“致遠”艦猛撲向“吉野”那一瞬的翻版。
而此時在“海曾”號裝甲巡洋艦的司令塔裡緊盯著“格羅姆鮑伊”號的蔣超英,心裡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
而在“海曾”號的魚雷室內,巨大的魚雷被裝入了魚雷發射管,魚雷射手的手已經緊緊攥住了控制壓縮空氣的閥門,等待著進入有效射程之後魚雷飛濺入水的那一刻。
“海曾”號直接衝進了“格羅姆鮑伊”號的副炮火力構成的火網之中,炮彈冰雹一樣的落在了“海曾”號的艦體上,激起無數片片飛揚的火光,但“海曾”號渾然不顧,仍然筆直的衝向“格羅姆鮑伊號”,似乎是想要和俄艦拼命一樣。
正在指揮對俄艦進行密集火力打擊的劉冠雄注意到了這令人震驚的一幕,一時間不知道該採取什麼措施為好。
在衝到距“格羅姆鮑伊”號近400的距離時,“海曾”號向“格羅姆鮑伊”號猛地射出了一枚魚雷!
“格羅姆鮑伊”號終於明白了對方的意圖,立刻開始轉舵規避,但就在此時,不知從哪裡飛來一發炮彈,正中“格羅姆鮑伊”號的艦尾,可能是舵機受到了損傷,“格羅姆鮑伊”號不由自主的停頓了一下,已經身受重傷躺在“格羅姆鮑伊”號艦橋上的埃森看著水中的魚雷直直的射向自己的戰艦,平靜地閉上了眼睛。
伴隨著一聲巨響,“格羅姆鮑伊”號巨大的艦體猛然一震,接著微微一晃,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一道白汽直噴到了天上,發出巨大的嘶鳴,“格羅姆鮑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