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從草叢中直起了身子,她轉過頭,看見了不遠處正在看風景的特麗莎,可能是孩童頑皮天性的驅使,突然想要和她搞個小小的惡作劇,她偷偷地又彎下了腰,快步地在草叢中奔跑著。
不知跑了多久,瑪麗發現自己來到了一條河邊,看著清清的河水,她蹲了下來,想要洗一洗手,突然間,她看到河裡好象有什麼東西在漂浮著,不由得呆呆的站在了那裡,瞪大了眼睛。
特麗莎突然聽見了遠處傳來了瑪麗的尖叫,不由得大吃一驚,她舉著手槍拼命的向尖叫聲傳來的方向衝去,很快便來到了河邊。
瑪麗站在那裡,望著河面,拼命地尖叫著,特麗莎注意到了河裡漂浮著的東西,心裡也是一陣緊縮,她面色蒼白的將幼小的瑪麗抱在自己的懷裡,用一隻胳膊擋住她的眼睛,並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可瑪麗還是在那裡尖叫著,發出“唔唔”的聲音,最後一點一點的變成了哭泣。
河面上,一具具被河水泡得發白的屍體正順流而下,屍體當中男女老幼都有,只是無一例外的都光著身子,有的可能是被動物撕咬過,已經變得殘缺不全,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特麗莎明白,又有無辜的人們遭到了暴匪的搶劫,他們被殺死後剝光了全部的衣物,然後投到了河裡。
很快,發現出事了的科爾也舉著“湯普森”衝鋒槍跑到了她們的身邊,當看到河面上的慘象時,科爾的面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我們走吧快點離開這裡。”科爾說著拉過特麗莎和瑪麗,帶她們往回走去。
回到了車上,科爾告訴了愛因斯坦在河邊看到的慘象,愛因斯坦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當愛因斯坦一行人到達沒有遭到過中國核武器攻擊的美國首都華盛頓時,已經過了中午了,愛因斯坦讓科爾把車開到白宮,而當他看到白宮的白色圓頂時,突然發現,在白宮上高高飄揚著的,不是美國的星條旗,而是中國的龍旗
此時街頭的大喇叭正在播放著無線電廣播,當聽到了廣播裡的內容之後,愛因斯坦明白,為什麼中國的龍旗會飄揚在白宮上空了。
此時,在中國西北地區的秘密火箭發射基地,曾經操縱“人控洲際導彈”攻擊美國本土的嶽曉蘭和戰友們圍座在巨大的電視螢幕前,正聚精會神地觀看著直播在舊金山港灣停泊的“龍嵐”號戰列艦的甲板上舉行的受降儀式。
一身海軍禮服的華夏共和國海軍中將張學思站在桌前,正在受降書檔案上籤著自己的名字,在他的身邊,是中國海陸空三軍將領和盟國代表。而在桌子的前面站著的,是美國總統杜魯門,國務卿赫爾,參謀長馬歇爾和陸軍部長史汀生,他們四個人身形佝僂,面色灰敗,彷彿等待審訊的犯人。
“張將軍怎麼這個時候掉鏈子啊?就不能準備幾支好使點兒的鋼筆?”
看到張學思每寫下幾個筆劃就換一支鋼筆,女飛行員程綺紅有些奇怪的問道。
“那才不是鋼筆不好使呢。”嶽曉蘭笑道,“他那是打算把這些鋼筆全都帶回去做紀念。估計歷史博物館和他的母校都會收到一支。”
果然,正象嶽曉蘭說的那樣,在簽完名字之後,張學思當場將兩支筆贈送給了身後的兩位將軍。
在朝鮮、日本、暹邏等盟國代表簽字完畢之後,張學思衝著美國代表點了點頭,美國總統杜魯門拖著沉重的腳步上前,在投降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緊接著面色陰鬱的赫爾、馬歇爾和史汀生上前,依次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們的動作無一例外的緩慢而笨拙,史汀生的手一直在顫抖,身子搖搖欲倒,幾乎無法完成簽字的動作,一位中**官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才幫助他完成了簽字。
看到這歷史性的一幕,很多女飛行員們都開心地笑了起來。
“看他嚇的,估計應該是甲級戰犯了。”程綺紅笑道。
“那是美國陸軍部長史汀生,就是他主持美國原子彈計劃的。”另一位女飛行員於春豔說道,“可惜羅斯福這個傢伙運氣好,先去見他的上帝了。不然,肯定要引渡到咱們華夏受審。”
“羅斯福雖然死了,但他的罪行還是要接受歷史的審判的。”嶽曉蘭笑道,“想一死了之,沒門”
正當姑娘們在這裡議論的時候,一位工作人員走了進來,將一封信交給了程綺紅。
“家裡來信啦?”嶽曉蘭和戰友們好奇的湊了過去,“快,念給我們聽聽。”
由於這些女飛行員們執行的是高度機密的任務,在基地期間,她們很少能夠接到外界的來信,而為了緩解對家鄉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