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什麼叫我不懂母子分離的痛苦?我從小就是在我額娘身邊長大的?這些年,看著十四弟……又什麼是我不懂的,我早就說過,這是生在皇室的孩子,必須要學習的課程,你當我狠也好,絕情也罷,我對元壽,問心無愧。”
“那雲珠呢?這個女孩呢?”我悲涼的問,眼底浮現出的是絕望。
“雲珠也會得到她想要的,一個男孩,是確保她地位的關鍵,至於這個女孩,將來我可以收養她,還她該有的身份和尊榮。” 胤禛說,很篤定。是呀,他將來是皇帝,收養一個公主又算什麼?
“看來你為每個人都想好了將來,那麼,我呢?”我抬頭,儘量笑看他,“你準備將我如何處理呢?”
“留在這裡,到了適當的時機,我給你名分。” 胤禛說,“所有人中,我只對不起你,我沒什麼可以補償你,所以,活著,咱們在一處,死了,也不分開。”
“那胤祥呢?你能瞞他一輩子?”我問他,並不意外,看著他的臉色灰白下去。
“我們非得要弄成這樣嗎?你一定要這樣的逼我嗎?” 胤禛終於無力的坐了回去,聲音也弱了下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這樣是不對的,過去……現在卻不該繼續。”我心中一痛,不逼他,又怎麼能還我自由呢?
“所以呢?”他問。
“所以,放我走吧。”我說,“放我走,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你走,這裡所有的人都會為你陪葬。”他猛然恢復了精神般,眼中寒光點點。
“這也隨你,我不想管那麼多了。”我搖頭,竹子院的人呀,知道得太多了,以胤禛的性格,的確沒有留下的可能。
“你說我狠,難道你就不狠?” 胤禛終於說,說完,站起身,徑自去了。
封閉竹子院的門戶,割斷這裡同外間的一切,是他給我的答案。
與元壽掉包而來的小女嬰,是這寂寞空間裡惟一陪伴我的人。
既然沒有人理她,那也只能由我來照顧她。我給她取名月華,希望她的未來,能夠如月亮的光芒一般,穿透重重黑暗的束縛,照亮自己,也照亮別人。
月華要比元壽更乖巧,很少哭,即使是哭,也不是惟恐別人不知道她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