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仍舊如此糊塗,雍正擺明了要整治他們,雖然橫也是死,豎也是死,但是,也不該遞這樣大的把柄給人呀?這其中是不是有別的什麼不能說明的原因?我不敢多想,只覺得深深的無力感包圍著自己,因為一切才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後來我便不許弘昌議論朝政,允祥更是對朝堂上的事情隻字不提,就這樣,又一年過去了。
雍正三年,九阿哥允禟被革去貝子,既而,十二月二十一日,雍正又下旨命每旗派馬兵若干在允禩府周圍防守。又於上三旗侍衛內每日派出四員,隨允禩出入行走。
帶給我這個訊息的,是我意想不到的人,除夕前夜,下著很大的雪,丫頭秋合來悄悄告訴我,門外一個老女人披頭散髮,跪在那裡一整天了,口口聲聲要見我,她也是無意中聽見門口的侍衛說起,那女人的衣衫都結冰了,實在可憐見的。
在見與不見間猶豫了一陣,我終還是出去,什麼人會這樣想見我,說實話,我滿好奇的,門外的女人衣衫結了冰溜,卻仍跪得筆直,我走近了才發現,居然是吟兒。
“吟兒姑姑,怎麼是你?”我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吟兒的頭髮竟然大半斑白,也不過是二十多年的光景,她怎麼會憔悴如斯?
“福晉,求你救救碧藍,”吟兒掙開我欲扶她起身的手,就這樣在雪地裡咣咣的對我磕頭,雪雖厚,卻仍能聽見她額頭與青石板碰撞的聲音,幾下子,皚皚的白雪上就有了鮮豔的顏色。
“你這是做什麼?”我拉不起來她,只能對門口的人說:“你們看什麼,還不過來扶她起來。”
“救救碧藍吧,”侍衛們上前拉起吟兒,她卻只是重複這樣的一句話。
“碧藍在哪裡?”我問她。
吟兒回身,幾十米外的牆下,一張席子,一床棉被,裹著一個人,侍衛們過去,又跑過來說:“主子,是個女人,一身的傷,就剩一口氣了。”
“先帶他們進來,”我隱隱覺得發生了什麼大事,一邊請了大夫診治,一邊著人去允禩府打聽。
回來的人只說,允禩府裡的侍妾碧藍,觸怒了凌霜,被打得半死,逐出了府門。
“那八爺竟沒說什麼?”這才是讓我驚訝的,以凌霜的脾氣,該是早就容不下碧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