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一口氣已盡,準備冒出水面時,一抹黑黑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的斜下方,隱隱約約地懸在水中,彷彿隨著水‘波’漂浮著……
衛茗心中大跳,放棄了換氣的機會,調整身體潛下去,雙臂一張從那人身後抱住了他。
是他。
即便看不清他的模樣,衛茗也知道,是他,一定是他!
心頭的大石頭頓時落地,就這樣在水中小心翼翼地抱著他,用盡全力上浮。
‘胸’中的氣越來越少,她不敢拋下他鬆手上去換氣,生怕手一撒再沉下來時人就不見了。就在‘精’疲力竭時,先前跳下水的‘侍’衛之一趕到,與她一起夾著景雖往上浮。
“哇啊——”冒出水面後,衛茗長長通了口氣,總算緩過神來,趕緊回頭察看景雖的情況,“他怎樣?”
“先去岸邊。”‘侍’衛面‘色’有些難看。
兩人將景雖送到岸邊,‘侍’衛先背起他抖了抖,總算見他吐了些水出來,才將他平攤在碧江的河灘上,周圍陸陸續續圍了些看眾,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小夥子模樣倒不錯,真是可惜了。”路人甲唏噓。
“人還沒死呢,”路人乙皺眉,“不過一口氣沒上來,離死也不遠了。”
“誰家的孩子,這麼遭罪。”
“咦,這姑娘是誰?”
“模樣倒是‘挺’俏的,估計是哪家結的新媳‘婦’吧。”
“誒你看著姑娘眉眼是不是有些像杜家那位當家?”
“你暗戀當家的多少年了?見到個漂亮姑娘就說像。”
“最近鎮上來了好些陌生人,怕是有事發生吧。”
衛茗無視群眾們看戲般的議論,焦急地俯身察看著景雖的意識與呼吸。
有氣!還有氣!但,很微弱……
幾乎是下意識的,衛茗顫抖地掰開景雖的嘴‘唇’,仰頭深深吸了口氣。
“這姑娘要做什麼?”路人丁似乎意識到她將要做的事,大駭。
路人大嬸嘖嘖道:“這架勢是要嘴對嘴吹氣啊,姑娘家家的真是不要臉。”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