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掃了過去,尚官睿心裡彷彿明白了什麼,扭頭問:“師傅,門中現在內鬥得很厲害?”
幾位長老驚異的對視了一眼,他們自從來了之後還未吐過一句關於太一門內部現狀的話,他是怎麼知道的?
尚官睿怎麼知道的?很顯然嘛。來的這些包括戰萱在內的年輕弟子,都有個共同特點:潛力高,根基淺。這種人在權力鬥爭中絕對是首要目標。
雖說戰萱無心競爭掌門之位,那也不行。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萬一到時候給你來個黃袍加身怎麼辦?所有隱患還是第一時間消滅的妥當。
用專業點的話來說,這叫清場,給門內兩大陣營接下來的決戰騰地方。
玉清子不忍心看這些未完全成長起來的年輕人被毀,找了個由頭一併打發到尚官睿這裡來了,玉真子生他的氣也是在這裡。身為太一門的護法長老,連唯一的關門弟子都需要交給別人庇護,除了說明無能還能說明什麼?
可太一門的傳統,上一輩的人不得以任何形式參與到下一代弟子的競爭中去。沒了玉真子在後面撐腰,身為武痴的戰萱哪有能力反抗。最近一段rì子過得相當艱難,月俸都拖欠好幾個月了,看得玉真子大為心疼。
還是玉符子有先見之明,提前將徒弟送了出來。在這裡有吃有喝不缺錢花,還倒補門派,沒有比這更滋潤的了。
來的這些年輕弟子相當於變相投奔尚官睿了。等權力之爭塵埃落定,不管誰上臺,他們這一支都是要拉攏的物件,給予的條件差不到哪去。
如果尚官睿知道老傢伙們的想法肯定嗤之以鼻,他壓根就沒打算在這裡長待。加入太一門也只不過想有個落腳之地,進一步籌劃怎麼回去。憑他現在的積蓄,就算脫離太一門,也不會過得太差,相反還zì yóu些。
有了這樣的心態,再加上最近見慣了大場面,對大師兄和二師兄之間的較量就提不起任何興趣了。
玉符子心情複雜的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一個門派要想發展總要有些犧牲,他們也是這樣過來的。
尚官睿見狀聳了聳肩,沒有再追問下去,反正和自己沒關係。
“徒兒啊,你看為師從來沒求過你什麼。這次就拉下老臉懇請你照顧一下這些師弟師妹,我也好給掌門師弟一個交待。當然如果你認為難辦的話,就當師傅沒說。”玉符子躊躇了一會兒,咬牙開口道。
氣氛有些壓抑,任誰攤上這種事都不好受,可這又是每個門派成長所不可避免的。
在這個時候,尚官睿沒心沒肺的樂了,調侃道:“我的師傅大人,多大點事啊,看您搞得跟臨終託孤似的,也不怕被別人笑話。行了,他們就留在我這了。別的不敢說,免於世俗紛爭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見他答應,眾人都是鬆了口氣,年輕師弟師妹在戰萱等人的帶領下上前拜謝。
尚官睿擺擺手道:“行了,不用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在我這沒那麼多規矩。你們也不用謝我,我是看在師傅的面子上才收留的。平時少說話多修煉,不要給我惹些不必要的麻煩就行了。”
眾弟子紛紛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叫來吳掌櫃帶弟子們下去休息,尚官睿才開始跟師傅和幾位長老交接起這次的收穫。
物資數量之大,饒是他們提前有心理準備,也不由大吃一驚。陶山到底是大門派出身,再加上承尚官睿的情,回禮那是一點也不吝嗇,幾乎搬空了龍藏大廳近年來的庫藏。這些物資夠太一門揮霍百年,那是不打任何折扣的。
玉符子不願看徒弟吃虧,暗示道:“沒有了吧?”
尚官睿明白他的意思,悄悄做了個只有兩人懂的手勢,嘴上回應道:“嗯。就這些,你們每人拿一部分吧,保險。”
玉符子沒好氣地說:“師傅做事還用你教,一邊待著去。”然後指揮幾位師弟分類打包,相當專業。
尚官睿等師傅他們忙活完,才湊上前親自領他們去休息。
玉符子搖了搖頭:“不了,我們此行極為隱秘,目前知道的人很少。還是趁夜早點回去交差,免得夜長夢多。”
尚官睿驚愕道:“也不缺這點時間吧?”
玉符子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懂什麼,剛才我們入城的時候,就已經被有心人發現了。等他們反應過來一深入調查,你前段時間乾的齷齪事就要大白於天下了。虛清宮不敢對碎玉宮做什麼,對付你那還不是小菜一碟,以後休想有寧rì。”
尚官睿考慮了一下後果,確實不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