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剽悍,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想起五年前那個耳光,他還是心有餘悸的。
“放心,我不會打她的主意,所以,你用不著這麼費盡心思的瞞著我。現在,你已經不是我的私人管家,而是秦氏的掌權人,我們是朋友,是夥伴,相交這麼多年,你什麼胃口,我會不明白?”
裴南銘笑得深沉。
唐溫逸褪去職業偽裝之後,本性畢露,“得了,你饒了我吧,大少爺,那種女人,我敬而遠之。要喜歡的話,也得喜歡溫柔可人的,比如,阮希那種……”
遭了,踩雷了!
唐溫逸想,在即大概是太久不做屬下,然後就有點兒忘形了。在裴南銘面前口無遮攔,還真有點兒神的話昂,他縮了縮脖子,“得得得,我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沒聽見。”
意料之外的是,裴南銘居然沒生氣,而是抱著胳膊贊同道,“你說的沒錯,她那樣的女人,的確很好。五年不見,越來越有味道,而且,膽子也大了……”
“你不會還想打她主意吧!事情已經過去五年了,你有必要那麼執著於那份或許根本就是錯誤的仇恨麼?”
唐溫逸忽然拔高了聲音,惹得裴南銘莫名其妙,片刻道,“你這麼緊張她,讓我產生了你其實有點兒喜歡她的錯覺。”
翻了個白眼,唐溫逸靠在沙發上,“我喜歡她?開玩笑吧,就算我喜歡上你,也不會喜歡她的。”說到這兒,心裡微微發苦,臉上卻依然笑得玩世不恭,“人家已經結婚生子了,你硬插一腳進去那算什麼?再說,五年前,你那麼折磨她,你就真的是快樂的麼?好不容易走出來了,難不成你又想陷回去?”
“她離開我,我也沒得到解脫。既然我痛苦著,她憑什麼快活?”裴南銘抬下巴,桀驁且憤怒。
你這是在嫉妒麼?
唐溫逸無力且挫敗,裴南銘果然還是……
E市恐怕又要變天了。
阮希一直有些猶豫,到底還是把那隻被她死死鎖在箱子底下的盒子拿了出來。
當初張瞳把盒子交給她,她正在辛辛苦苦地裝瘋賣傻。其實,早在去精神康復中心的第二個星期,她就已經開始恢復了,只不過偶爾還是會失常。後來,商博延暗中找到她,說要幫她逃走,並且制定出一系列天衣無縫的計劃,那時候,她就如同枯木逢春的樹,總算守來了希望。
張瞳是不是知道她在裝,她並不是很清楚,只是,當張瞳把盒子遞給她時的那種表情,讓她相信,張瞳其實是知道真相的。
心照不宣而已。
她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張瞳把盒子塞到她手裡,轉述著顧池說的話——希兒,我知道,有些話是你故意說來傷我的,也知道,那次安雅的事情讓你受傷,可是,有的事情,我必須做,因為我們之間,總要有一個生活在天堂,是不是?如果,我們註定了這輩子不能結婚,不能一起白頭到老,如果,我們兩個之間,註定要有一個下地獄,那麼,我寧願那個人是我……
她腦子裡立刻就閃現了顧池說這些話的時候,可能會有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終究是太自私太自私!
阮東鈺並沒有如顧池期望的那樣,伸手幫她出逃,可顧池卻為此犧牲了所有……他一生的夢想,都因為她而葬送……
阮東鈺在招待會上說,希望她去看看顧池,可她到底要用什麼面目去見他?
她連開啟他送她的盒子的勇氣都沒有!
五年了,她一直把盒子藏在角落裡,刻意地忽視掉……
很差勁吧?!
巴掌大的盒子,靜靜地躺在手心裡,她卻無論如何都沒有力氣去開啟她。
很多很多因為日日擔驚受怕而被淡忘的記憶,都在此時一點點清晰起來……
“等將來我們畢業了,一起到外面去旅行吧……聽說新幾內亞有種鳥,叫做天堂鳥,它們對愛情忠貞不渝,一朝相戀,就終生相伴,也不打架,也不吵鬧,就那麼永遠地互相關心著,互相愛護著,哪一天失去伴侶,另一隻鳥絕對不會改嫁或另娶,而是絕食以死……真的好羨慕那樣忠貞的動物呢”很多年前她曾這樣天真幼稚地說。
而顧池則*溺地看著她微笑,“好,我也很想看看那種鳥。”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也像天堂鳥那樣?”
顧池翹著嘴角,說,“傻瓜,我們不會碰到那樣的事……因為,我不會讓你碰上,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會拼盡全力。如果拼盡全力還是做不到,那麼,我只會比你早死……”
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