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來的約翰遜先生等了這麼多天。
月玲想,雷姨幾個月前往我的房間遍插桃花想我交桃花運,現在你看這桃花盛開得簡直要聞名遐邇了。
男侍者幫月玲除下外套掛好,也想,這樣的女生就是讓我等一千年也願意啊。
他領月玲進去,是城堡一間進門的大房間改裝的餐館,原來叫做橡木廳,四壁都鑲嵌雕花橡木,鋪著波斯地毯,桌椅古香古色,牆角都是文物。
月玲在眾人矚目之中非常自鳴得意地昂首闊步地跟進去,但是並沒有看到司馬。就餐的也多是衣冠楚楚的老先生老太太。
拉爾夫坐在窗前,面朝著餐廳門,看到月玲,有一瞬間的呆若木雞。
他回過神來,連忙起身,幫月玲抽椅子落座。
“怎麼,不認得我了?”
“你簡直就像古堡裡的女王。”
“這還差不多。”月玲笑。
她隨即掏出一張A4的白紙掏出一支筆,寫下幾個字給拉爾夫。
拉爾夫接過,非常不解,紙上是歐基貝語,“關掉你的手機。”但是他還是把手機拿出來,關掉了。
他在紙上寫,“出了什麼事?”
月玲寫,“你今天晚上一定要幫我。”
“幫什麼?”拉爾夫寫著,更加疑惑了。
這個時候,平日在這古堡餐廳裡優雅悠閒就餐的老先生老太太忽然悄聲細語地交頭接耳來。
司馬攜Candice前來了。Candice穿一身紫色大牡丹花中式旗袍,司馬穿著全套禮服,月玲覺得他像穿著鎧甲準備上戰場一樣。
也許月玲注視司馬的時間稍長了一點,拉爾夫趁機握住月玲放在餐桌上的手,把她的視線拉回來。
拉爾夫把眉毛揚一揚,朝月玲擠擠眼,用歐基貝語說,“好,我幫你,代價是一個吻。”
月玲想反正今天晚上已經豁出去了,一個吻又算什麼,我兩千個“孩子”都捨得了。
她就說好。並且嫣然媚笑了一下,自認為假得可以,且非常墮落。
司馬的位置是剛好看到月玲,她竟然敢穿成這樣來會教授,還笑成這樣。
阿杰在耳機裡說,“司馬,你鎮定一點,他們在紙上寫外語,酸得不行,我從餐館攝像頭裡截圖拿給會八國語言的人看,他們都不知道是什麼語言,不知道寫啥,會不會是上次到居留地去,居留地的人說的語言?乖乖,月玲還可以打扮成這樣如同走紅地毯的大明星,真是士別三日,但更刮目相看!我想我的下巴都脫臼了,會合不攏了!”
拉爾夫說,“你一定不想他過來打招呼,我去和司馬打聲招呼。”
他不卑不吭的走過去,風度極好。
月玲看拉爾夫和司馬握手,拉爾夫幫忙叫來一瓶酒,正是那天月玲和司馬在陀螺塔上喝的Chateau des Charmes 迷人城堡。司馬的目光掃過月玲的臉,像抓監獄逃犯的探照燈一樣,月玲連忙把巨大的選單舉起來,裝作仔細研究,隔絕可以殺人的視線。
阿杰在耳機裡哈哈笑,“洋老外書呆還會來討好你?還記得你是他救命恩人吧?還算有點良心。把你的女人搶走,那點良心也抵消了。呵呵呵。”
拉爾夫坐回來,和月玲一起研究選單。他說,“這裡的蔬菜沙拉都是古堡菜園裡的有機綠色植物,非常健康,我們一人來一個。”
月玲說,“好。聽說這裡地下有一個地下酒窖,前年建築公司裝修廚房的時候挖出來的,當時是用氨冷卻,現在好像依舊沿用古法呢。“
“我適才送司馬一瓶Chateau des Charmes 迷人城堡正是這個酒窖出來的。“
月玲聽到酒的名稱,微微一笑,並不做什麼評論。
拉爾夫說,“我們也點一瓶?“
月玲說,“不,謝謝,我們要一瓶Cabernet Sauvignon赤霞珠,這是牛排屋,我要梯骨牛排,赤霞珠正好和梯骨牛排相配。”
拉爾夫也笑,“就聽你的。”
拉爾夫說,“我在我祖母的小城堡里長大,所以對城堡情有獨鍾。在卡薩羅馬我感覺很自在,英國口音都好像沒有那麼突兀。”
“聽說在英國要維持一座城堡或莊園相當不易。你可能看過《唐頓莊園》,許多人如果不求變通就值得破產,所以,有的人不得以把產業變成遊樂園,有的變成狩獵旅館,有的變身博物館音樂廳,或者最後把家產都變賣,只剩尊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