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無所謂了!
百里賀被她那冷淡的態度刺激到,突然便扯起她,把她拖下了chuang。
傾喻覺得,自己雙。腿都是軟的,沒有辦法站立。可是,如今身子已經離開了chuang,她的身子很自然地往著地面倒下去了。
百里賀並沒有停下來,而是把她一路扯進了浴室。他扭開了水龍頭,把女子往著浴缸一丟,看著她渾身都溼了個透,方才冷冷地道:“我看你現在太清醒了,說什麼都冷冰冰的。你不妨再清醒一些吧,看你能不能想出些法子來跟我作對!”
身子原本便扯著疼痛,這時又被冷水浸泡著,傾喻連連打了好幾下噴嚏。同時,感覺到那刺骨的寒涼正不斷地侵襲著她,她渾身都在哆嗦。
百里賀視而不見,跳到了一旁的洗手檯上坐著,冷眼旁觀。
傾喻渾身都沒有力量,自然是無法從浴缸裡爬起來的。她只能夠任由自己的身子被冷水浸泡著,直到知覺慢慢地失去——
。
傾喻覺得,最近自己一直都在做著可怕的夢。雖然夢境不同,可在每一個夢裡,她都有無何止的痛苦需要承受。她很想讓自己快點醒過來,但卻沒有辦法撐開眼睛。
於是,她便又繼續沉睡。
如是這樣,反覆了許多次後,她終於撐開了眼皮。
頭頂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周遭的擺設,似乎有些不一樣。細看一下,好像是醫院的vip病房格局。
手上,被插了針管,正給她輸著液。
“姐!”看傾喻張開了眼皮,一直守在旁邊的千迎立即便握緊了她的手腕:“你終於醒了!”
“千迎!”看到她,傾喻有些意外:“你不是在國外遊學的嗎?怎麼就回來了?”
“這年都過了,我都快上學了,當然要回來了。而且,我要是再不回來,你怕是要被百里賀那個混蛋折磨死了吧?”千迎咬著牙,瞳仁裡有抹怨恨的目光閃爍著:“那個混蛋,居然對你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而且,還想著把你禁錮起來。幸好,我找人幫忙了,才把你救了出來!”
“你在說什麼啊?”傾喻蹙緊眉:“你馬上快要上學了?我睡很久了?”
“你昏迷快半個月了。”千迎的眼裡充滿了疼惜:“一直都醒不過來。”
傾喻吃了一驚。
她竟睡了這般久!
“姐,你怎麼就那麼傻呢?百里賀那樣對你,你應該早些告訴我——”千迎看著她撅嘴:“他那種混蛋,應該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千迎!”傾喻看她激動起來,連忙壓著聲音低低地道:“我跟他的事情,你別摻和進來,不關你的事。”
這世上,有些人,是法。律制。裁不了的。而且,她並不希望千迎因為她與百里賀的事情而受到任何的傷害,那並非她的初衷。要知道,她受了那麼多苦都忍氣吞聲,就是希望千迎趕緊從學校畢業,有能力養活母親,那樣的話,她便再不必那樣忍辱負重了。
“姐——”
“千迎,聽姐的。”傾喻不願意再與她討論這個問題,遂道:“我不會有事的。”
“你不會有事?”千迎的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分貝:“你知不知道,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如果不是及時送到醫院搶救,你怕已經沒有命了——”
“好了,別說了。”傾喻沉下了臉:“否則,我要生氣了。”
千迎再度撅起了嘴。
腦子裡,立即想起了前陣子發生的事情。
因為好幾天聯絡不上傾喻,她便結束了遊學回來。後來一打探,才知道傾喻並沒有在百里家,而是較百里賀安排到一間小別墅裡。她當然要去找她,當她找到傾喻的時候,有一名護工正在照顧傾喻。那時的傾喻,已經是處於昏迷當中。她自然立即便把傾喻從護工的手裡奪了過來,直接送往醫院。之後傾喻一直都沒有醒來,她只得日夜都陪著。並且,還要說謊去騙母親!
如今,傾喻卻好像願意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讓她怎麼能夠服氣?
便在她想著如今傾喻已經醒來,是時候找找百里賀晦氣的時候,病房大門突然較人推開,男人高大的身子快速站到了她們跟前。
118。你有對我客氣過嗎?
一看到百里賀出現,千迎立即便來氣:“百里賀,你來得正好,省得我浪費時間找你算賬!”
她說著,三步並作兩走到男人跟前,一指他的鼻尖:“我說你這人到底是不是男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