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沒有一絲情緒。
有些事情,爸爸不想讓她知道,她就不去追究,無亂怎樣,爸爸在她心裡永遠是最好的爸爸。
是那個看她發燒,熬夜照顧她還著急的眼眶溼·潤的人;是那個為了討她歡心,幫她養倉鼠不顧自己鼻炎復發的人;是那個每天晚上陪著她寫作業到深夜,因為心疼她而去訓斥老師的人……
於楠歆而言,張伯年每天是扮演著既當爹又當媽的角色。
楠歆看到地上的全家福,楠歆給撿起來,用手指點著上面的張爸自言自語呢喃,“傻爸爸,什麼事這麼開心?”
照片上的張爸笑的憨厚,張媽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楠歆依偎在張爸的懷裡。
阿九驚恐的看著楠歆,“楠歆,你受驚嚇變得神智失常了麼?”
不然呢?依照楠歆的性子,誰惹到她,絕對會如數討回來。楠歆家變成這樣了,不讓打電?話報警,還看著照片眼底泛著水光。
楠歆瞥了他一眼,“我看,你想神智不正常。”
有種人就肉賤,你不對他兇,他就會以為你不正常。
楠歆去了臥室找到了戶口本和身份證。
“啊!”劃破空氣的一聲尖叫傳來。
這聲音是阿九的,楠歆出臥室門看到玄關處有兩名男子手裡拿著槍。
☆、62。062乞求:什麼都答應
手裡拿著搶的那兩人,穿著黑色的棉衣帶著黑色的帽子。
他們視線盯著楠歆身上,完全忽略阿九。
楠歆能看出來他們的目標是她不是阿九。她轉身跑進臥室,爬上臥室裡的窗戶,沒有片刻猶豫就往下跳。
摔在地上疼的楠歆掉眼淚,慶幸昨天下了一場大雪,她故意往堆高的雪人上跳的。
剛準備爬起來,就聽到槍聲,喬慕北把她抱在懷裡,本來有些眩暈,現在被他抱著她都不覺得身上疼了。
“這麼高的樓,誰讓你往下跳的!”喬慕北捏著楠歆的肩胛骨訓斥道。
喬慕北手上的力道都快把楠歆的骨頭捏碎了,楠歆掙開他的禁錮,不以為意,“才二樓,我是有把握才跳的。”
喬慕北冰冷的眸光楠歆沒有去看,只是看著喬慕北的肩上鮮紅的血滲透了銀灰色的西裝。
手足無措的伸手去觸碰喬慕北受傷那地方的邊緣,指尖卻不敢落下。看著一滴一滴的鮮紅的血掉在純白的雪上,那樣觸目驚心。
“你什麼時候才會聽話,不讓我擔心?”喬慕北擰著眉頭,似萬般無奈,聲音輕的像是羽毛落地。
血不斷的湧出,喬慕北的意識開始昏沉,眼瞼漸漸合上。
上面的那兩名歹徒被跟隨喬慕北而來的警察抓住,帶上手銬,推進警車。楠歆看著警察顫抖的聲音喊著:“快送叔叔去醫院,快去叔叔去醫院……”
恐懼從心底蔓延開,一點一點的把她吞噬。
楠歆抓著喬慕北的手,不肯放開。
手術室外,楠歆卑微的乞求著,“叔叔,你千萬不要出事。只要你能好好的活著,我什麼都答應你。”
她保證再也不會不聽他的話,再也不會跟他鬧脾氣。
意識昏迷的喬慕北,沒有睜開眼,削薄的唇角吐出兩個字,“離開。”
他聽得到她的話……
楠歆身子僵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喬慕北被推進了手術室。
離開這兩個字,‘轟隆’把她的腦子炸開了一般。
手術室外,楠歆在外面等著,呼吸都是壓著的,渾身都在發抖。
只要叔叔沒事,她可以離開……
五個小時的漫長等待,手術室的門開啟了,楠歆急促的問道:“我叔叔沒事吧。”
“病人已經度過危險期。”
醫生只說了這一句話,楠歆就像是得到了救贖,整個身子都放鬆了下來。
阿九看楠歆發愣,追著醫生問了一句,“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探視病人?”
“觀察十二個小時後,才可以。”醫生笑的溫和。
楠歆拉著阿九,聲音清淺,“阿九,我想出國,你陪我去麼?”不想一個人,只是單純的想找個人陪她一起而已。
“好,什麼時候?”阿九把她的情緒看在眼底。
“大年初九。”
☆、63。063警察:錄口供而來
楠歆幫喬慕北削蘋果,手法很笨拙,蘋果的果肉連著皮給削去了三分之一。尷尬的把蘋果遞給喬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