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顯則是前往伊勢願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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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勢長島城內,輕海光顯緊衣危坐在評定室之中,他生怕耽誤主公大事,所以自從稻葉山城出來之後,風餐露宿,快馬加鞭,只用了四日便已經趕到這裡。而在他對面,則坐著一名僧侶。
只見這名僧侶一臉橫肉,身材肥碩,若不是他身上那錦緞袈裟能看出其身份的話,不然就憑他的樣貌,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僧人捱上邊。
輕海光顯現在心中已經急得冒火,所以也不管他樣貌如何,直接開口說道:“在下輕海光顯見過證意大師。”
本願寺證意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好像根本就沒有將眼前的這名武士放在眼裡一樣,只聽他淡淡的說道:“不知輕海大人此次前來,對鄙寺有何指教?”
“在大師面前,在下怎敢談指教二字,在下這次前來是想告訴大師一個天大喜訊。”輕海光顯表現很是恭謙。不過在他來這裡的路上,就已經想的很清楚了,雖然他對本願寺證意並不瞭解,但他心知,現在一向宗哪還有一心向佛的得道高僧,又有哪個不貪圖利益?所以他才會丟擲個誘餌,想釣其上鉤。
本願寺證意心想,願證寺與齋藤家相隔甚遠,平日裡並無來往,若真有好處又怎肯送與自己,肯定有有求而來。看來還要多榨出點好處才是,想到這裡,本願寺證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呵呵,那本座到是要洗耳恭聽了。”
輕海光顯說道:“證意大師,如今據齋藤家探報,織田信長以將尾張大部分軍勢集中在小牧山城之中,不日便要對美濃髮動進攻,而齋藤家憑藉稻葉山城之堅,就算不能輕易取勝,也可托住織田軍,若大師趁此良機進攻尾張的話,如此一來,不但可以恢復一向宗在東海的威勢之外,還可藉此奪取尾張全境,對大師來說,這算不算的上是好事呢?”
本願寺證意聽完心中大動,這個訊息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若真按輕海光顯所言,對願證寺來說,這個機會的確是千載難逢,就在他剛要答應出兵之時,轉念一想,織田軍進攻美濃?恐怕是齋藤家抵擋不住,才會派人前來遊說的吧,煽動一向一揆是一定的,不過也不能輕易放過齋藤家這頭肥羊。
只聽本願寺證意說道:“大人所說,本座不敢認同,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乃佛門弟子,又真敢輕言殺生?此事還是不要再提了。”
輕海光顯聽完不由心中大罵,你個老禿驢,這是擺明了要敲詐啊,不過罵歸罵,可他的確是沒有辦法,若是願證寺不出兵尾張的話,想在織田大軍的攻勢下,守住稻葉山城無異於痴人說夢。
“在下敢問大師,不知有何要求,若能滿足在下必不推辭。”輕海光顯咬著牙說道。
本願寺證意還是不慌不忙的說道:“大人有所不知,本寺軍費不足,一時間難以出兵尾張,解救千萬生靈啊。”
“不知大師需要多少?”
本願寺證意本就有出兵之意,見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也不再跟他打馬虎眼,直接說道:“尚需萬貫。”
輕海光顯聽完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萬貫,這完全是在敲詐,他可是知道,這一向宗,煽動一向一揆暴動,不但不用花錢,反而還有很大的賺頭,雖然主公給了自己專斷之權,但若是同意的話,回去後根本無法交代。說什麼也不能同意。
輕海光顯已經從最初的焦急恢復了冷靜,他明白不能繼續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所以現在他現在反而不急了,悠悠的說道:“大師所要軍費,齋藤家不能承受,既然如此,那在下只有告辭了。”
本願寺證意見對方不急,自己反到開始著急起來,他可不想讓著到嘴的鴨子在飛走了,所以連忙說道:“不知齋藤家可承受多少?”
輕海光顯伸出一個手指頭說道:“一千貫。”
“最少三千貫,否則,大人還是離去吧。”
輕海光顯想了想,三千貫換回齋藤家的安泰還是值得的,主公應該不會怪罪。“好,三千貫,事成之後,在下定將軍費送來。”
本願寺證意搖了搖頭說道:“本座到不是信不過大人,不過本寺實在墊付不起這三千貫軍費,還是本座派人陪大人前去稻葉山城去取吧。這樣一來,沿途也可保護大人安全。”
輕海光顯本就沒打算訛他這三千貫,反正也不是自己出錢,所以很痛快的說道:“可以,不過還請大師現在就開始進行準備,要是貽誤戰機,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個大人請放心,本座稍後就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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