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鬨而散,真田信繁見眾位兄長似乎沒有想要帶他玩的意思,哭著喊著跟在真田信之後面向武士宅邸方向跑去。
“父親大人,孩兒想要隨少主一同完成初陣,還請父親大人成全。”
“簡直是胡鬧!你如今武藝還差的遠,如何初陣!”當前田利長剛一說完,前田利家不由大怒道。
要是放在平時,前田利長見父親發怒,絕對不會多說什麼,可這一次,如果自己不能說通父親的話,那麼在小夥伴面前,還有什麼顏面。所以迎著頭皮繼續說道:“父親大熱,少主武藝不如孩兒,而且比孩兒還小,都能初陣並且還是獨自領軍,孩兒有何不可?”
“你…混賬,給我滾出去。”
本來今天沒能將杉谷善住坊說動隨自己出戰,讓渡邊守綱將其搶了去心裡有些不痛快,這利長算是撞槍口上了。
前田利長無奈,值得退了出去。
“夫君,利長已經長大了,在這個亂世之中,作為武士戰鬥是他的責任,總不可能永遠活在您的羽翼之下,不如…不如就讓他隨少主去吧。”
“阿松,這一次敵人是武田,武田家那是連大殿都敢小視的敵人,他們一群孩子能有什麼作為,說不定還有性命之憂…對,會上只覺得少主有膽有識,不過現在想想還真是危險,不行,我立刻去找主公,讓主公收回成命,實在不行也要留在我或者渡邊大人身邊。”說著,前田利家站起身來,就要朝門外走。
只見阿松掩口一笑,連忙拉住夫君衣袖,說道:“夫君。主公一向算無遺策,他既然敢讓少主單獨領軍,那麼早就已經有了完全之策,絕對不會讓少主出什麼意外的。既然如此,那麼這次讓利長跟隨少主出戰,最多也就是有驚無險,這樣又能讓利長與主公拉近關係,又能體面的完成初陣的機會可不多。”
看夫君還有些猶豫,阿松又勸說道:“恐怕就算您不願意,到最後也得這麼辦。”
“嗯?此話怎講?”前田利家不由疑惑的問道。
“夫君您想,主公讓少主初陣,又不讓家臣跟隨,而少主能找誰。還不是找到利長他們,而利長他們雖然說還未到十六,先現在初陣也能說的過去。與其如此,到不如成全給少主個順水人情。”
前田利家認真思索一番,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嗎。看來主公是有打算培養下一代了。
“來人,讓利長給我滾進來。”
而這一幕正在武士宅邸中不停上演著……
而高山城起居室裡,氏宗的四位夫人可就不那麼好糊弄了,尤其是信勝的生母櫻夫人,更是淚眼朦朧。
“本家如今雖然勢力不大,但也算是威震一方,何至於讓幼子出陣。再說還是單獨領軍,難道夫君就這樣狠心嗎?”小櫻一遍說著,一遍輕擦淚眼。
“夫君,櫻夫人說的是,源太郎雖然聰穎,但畢竟年幼。不如過幾年,等到十六再完成初陣不遲。”
……
不等氏宗開口,四位夫人就一通數落,這讓氏宗很是心煩,不過氏宗到是沒有發作。畢竟當媽的哪有不為自己孩子操心的。
終於等到四位夫人說累了,氏宗這才說道:“眾位夫人,非是我不願意讓其初陣,實則是這小兔崽子自己的決定。”
“難道夫君就不會阻攔嗎?再說不讓家臣跟隨這可是夫君的決定,又怎能怪到我兒頭上。”小櫻不依不饒的責怪道。
“源太郎為本家嫡子,如不出意外,日後是要繼承本家家業的,如果我在家臣面前掃其顏面,這對其成長不利。”
見夫人們還要說話,氏宗連忙繼續說道:“眾位夫人只是擔心源太郎的安全,這一點你們大可不必,我自有安排,定不會讓他出什麼危險。”
“可……”
“夫人,難道你們還將源太郎當做孩童來看待嗎?”
當小櫻聽說夫君只給了源太郎一千貫用於招募軍勢後,又開始擔心起來,這一千貫能幹什麼,以本家足輕的俸祿,也就只能招募二百人而已,夫君雖然說的漂亮,但這點人馬深入敵人領地,豈能夠用。
而父親大人給自己的一百石知行,已有十餘年,自己從來沒有動用過,說起來也有一千多貫了,雖然不多,但只要多能保證源太郎一分安全,錢又算的了什麼呢。
不如讓她沒想到的是,當源太郎聽說母親要將多年攢下的千餘貫給自己用於招募足輕後,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了。
他心中清楚,這是父親大人對自己的一次考驗,一切只能靠自己。
當晚源太郎一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