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女人。
身邊的追求者忽然多起來,為了我身上那種神秘古典的純女人氣質。
藍鴿子說:“唐豔,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對手呢。不過我輸得心服口服,你的氣質性格的確不可多得,好像古代貴族穿越時空,借屍還魂,神秘又高貴,無可模仿。”
平時還不覺得,但一穿上戲裝,那通體的氣派、古典的韻味就格外地顯現出來。我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莫不合乎一個古代仕女的身份,那裹在鳳冠霞帔錦繡衣裳裡的,不再是一個活在21世紀的城市女郎,而是一個百分百的唐宮女官。她身居高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既頤指氣使,又委曲求全,既恃才傲物,又城府深沉,她風華絕代而舉止謹慎,位極人臣而進退有度。
她,上官婉兒,一個政治與權力的操縱者與犧牲品,因其超卓的才華取得無上榮耀,卻也因此而永遠失去做一個平凡女人安然度過一生的資格。她生長在深宮的掖庭,那黑暗、孤寂、象徵著屈辱與卑微的罪臣的流放地,冷酷的童年的記憶像烙印一樣銘刻在她的心上,甚至比額上黥刑的墨跡更深刻清晰,難以癒合。而那烙印,是內傷,看不見的。
我的心一動。
童年的傷,是內傷。這,不正是我最常說的話嗎?
我在金釵玉釧龍堂鳳閣前迷失了。
在歷史與現代,劇情與真實間迷失。
我是誰?婉兒又是誰?該怎樣解釋我與她的那些不謀而合的相像?
日漸一日,我漸漸習慣了鎂光燈下的生活,一分鐘內說哭便哭讓笑便笑,才脫下白襯衫牛仔褲,已換上寬邊袖百襉裙,開口“皇上”,閉口“奴婢”,已全然分不清孰為戲,孰為真。
莊生曉夢迷蝴蝶,亦或蝴蝶曉夢見莊周?誰又能說得清呢?
日與夜隨意顛倒。日間拍夜戲,晚上拍晨戲,一聲令下,呼風喚雨都做等閒。
但是黛兒,她越來越抑鬱,並且常常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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