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來找麻煩,所以他們的走,算是你爺爺默許甚至支援的,他們走之後,你二叔被過繼給了趙家,之後下落不明,你爺爺在當初幾年對這件事兒一直耿耿於懷,認為是他害了你二叔,他筆記裡的內容,應該是他在後悔的原因吧,這個你可以問你二叔。”
卓阿奴跟二叔奶奶私奔的事兒,是爺爺默許的?——我雖然鬱悶,可是也馬上釋然了,還是那句話,這本身就是可以理解的無奈的選擇。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都很容易理解和解釋。
我家裡有李國忠饋贈的一整塊玉佩,爺爺當盤纏送給了卓阿奴和秀娥一半,結果那一半兒,現在到了這個拍賣會上。
我老爹推測秀娥可能落在了黃老的手上,這也無可厚非,可是看著二叔那不自然的臉色,我心裡挺不是滋味兒的,畢竟看完爺爺的筆記之後,我認為裡面的李二蛋是最悲劇的一個人物,他明明什麼都沒做,一個小孩子幾乎承受了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我老爹最後看著我二叔說道:“所以這個玉佩本身的價值你不會看走眼,他對於我來說或許還值錢一點,畢竟我手上還有另外一半,但是對於那個人值錢,他那麼想得到,我想如果他不是真傻子的話,或許跟秀娥嬸兒也多少有點關係。”
老爹的話,讓二叔的臉色更加難看。
“二叔,你也別擔心,這一,可能我老爹看走眼了,第二,你說這個玉佩可能當時就被他們給轉手賣了,這都三十年了,也不一定是從他們那邊得來的。”我勸二叔道。
二叔擺了擺手道:“沒事兒,幾十年了,我都多大年紀了,再說,你們真感覺我有那麼脆弱?”
話雖然是這麼說,自己的老孃,幾十年沒有任何訊息,任何一個人都想去尋找,我二叔還是打了一個電話,似乎是跟今天拍賣會的人打招呼道:“老黑,今天晚上的那個最後淘走了半拉玉佩的主兒,你可知道是誰?”
二叔開的是擴音,所以我聽到了那邊的聲音道:“八爺,道上的什麼規矩你不明白?這資訊我方便透漏嗎?對那位爺好奇的人多了去了,誰讓他手筆那麼大呢?”
“我承你個人情,事兒不大自己看著辦。”二叔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那是相當的霸氣,不過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今天二叔都能讓保鏢帶槍進拍賣場,肯定不會真的畏懼拍賣場的主人。
過了五分鐘,二叔抓起電話看了一眼,顯然是來了資訊,之後站了起來對我們說道:“走。”
二叔開車,後面幾輛車跟上,到希爾頓的時候,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下了車,那個老黑還是給了我二叔面子,直接把那個主兒住在哪裡都發了過來,等我們到了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間門虛掩著。
而屋子裡的桌子上,有一張泛黃的老照片,二叔拿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渾身發抖的遞給了我老爹。
我湊過去看,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穿著在現在看來非常老土,而且那時候的照相技術一般,但是還是可以從照片上看出清秀的女人和帥氣的男人,這的確是一對很合適的情侶。
“這就是你秀娥奶奶年輕的時候。”我老爹說道。
我看著二叔,他緊握著拳頭,今天晚上那個人搶這個玉佩,現在看到這張照片,可以肯定不是巧合,那個人,甚至料定了我們會找過來,所以在這桌子上留下了照片。
“查這個周大龍!查!上天遁地都要給我查出來!生要堅韌死要見屍!”二叔低聲的吼了一句。
在這種事兒上,他說不緊張,就真的不緊張?
我們退出了酒店以後,二叔的情緒一直都不是很好,一直都眉頭緊皺,不過這麼晚了我們還是分別了,只要我在洛陽,陳九兩就和我是同居關係,以前和她獨處感覺沒啥,今天人冒險救我之後,我倒是感覺非常尷尬。
一路上我都不知道怎麼跟她說話,在臨下車的時候,我實在是忍不住,說了一聲大恩不言謝,這個小姑娘只是淡定的看了我一眼,搞的我落荒而逃。
等我們回到自己的房子的時候,在走廊裡,我看到我們的門口站了一個人,陳九兩下意識的走到了我的身前,經過了今天的事兒我也知道了輕重,沒有逞強,甚至隨時做好了跑步的準備。
我們站著沒動,那邊站在我們門口的人卻舉著手做投降狀的朝著我們走了過來,走的近了我才看清楚這個人看起來非常面熟,我感覺我認識他,卻想不起來他的誰。
“黃老的手下,翟先生。”九兩低聲道。
“三兩小兄弟,我想跟你談談。”那個翟先生對我善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