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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席話說的李隊變顏變色的。
何歡可不是盞省油的燈，姓李的不給自個兒留情面，她也用不著客氣。心道你說我們這兒小姐賣肉不要緊，前提是自己身上得乾淨，提上褲子就想不認賬反咬一口，老孃索性把跟你幹事兒的姑娘叫來大夥兒敘敘舊。你在我們姑娘翹臀上咬的那狗牙印兒可還一直給你留著沒消呢！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今天來可不是跟你扯閒篇子的！”
“喲，李隊這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不要緊不要緊，把紅紅叫來您興許就記起來了。”何歡暗說老孃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你他媽這是威脅我呢？”
“別、別！李隊您別這麼說，您是官我是民，民不與官鬥，老話還說官字兩張口，我們即便有理也講不清。我怎麼敢吃了雄心豹子膽威脅您呢！”
“別淨講些沒用的拖延時間，交代你們的問題！這、這、這，這都是怎麼回事兒？”姓李的顯然有些麻爪了，迫不及待地轉移轉移話題。何歡心中不屑，暗想也怨不得劉長山有事兒沒事兒擠兌你，這幾個來回你就招架不住了。要是劉長山，剛才老孃對他說得這幾句，他早找個由頭說我誹謗執法人員把老孃抓回去蹲幾天了。
“這啊！這個，剛才已經跟劉局講清楚了。”她看時候差不多了，又把球踢給了劉長山。
“呃，是這樣的，我們接到報案說有人姦汙婦女還對保安大打出手，人證物證都齊全了，正準備把嫌犯帶回去看問話呢？”劉長山指了指徐子燁，煞有其事地說。
“姦汙？”李隊冷笑，“充其量也就是嫖客糾紛吧！這什麼帽子也敢扣啊！”
“嫖客？”何歡接過話茬兒，“我們這兒都是正規的客人，可沒有嫖客這一說。”
“少廢話！”姓李的正顏正色起來：“我們也接到報案，說這裡有黑社會性質的團伙對客人敲詐勒索，何歡，你說說吧！”
“呵！李隊這是講的什麼話？您說接到報案，就讓那報案的來說唄，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5。鹿死誰手
“那可不行！我們得保護線索提供人員，防止他們被不法分子迫害。”說罷姓李的話鋒一轉，“倒是劉局長，我想問問你們是接到什麼人報的案？”
劉長山還沒開口，就聽徐子燁先搶話了：“李隊那兒是老子報的案！怎麼著，誰他媽不服啊？”
他話一出口，幾乎同時，何歡就在心裡罵，說傻缺年年有，就屬今年多，媽的這貨腦子裡裝的糠啊！
那位李隊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現在何歡他們還在指證徐子燁強姦呢，結果他突然玩兒了自爆這一出，這不自個兒拆自個兒的臺嘛！
劉長山說：“我們接到的是匿名電話。李隊也說了，要保護線人，這帝宮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報案者自然也害怕被報復，所以堅持不透漏自身資訊，因此對方是什麼身份未能確定。不過……”劉長山頓了頓，指指徐子燁，“這個人現在有強姦嫌疑，他報的案……不可信吧？”
“老子報的是遭受人身傷害！”你說這人，睜著眼說瞎話也不臉紅，不過沒啥，何歡不也面不改色心不跳嘛！只不過這徐少爺道行太淺了。
“剛才李隊說的可是有黑社會性質的團伙對客人敲詐勒索！”劉長山一句把徐子燁噎住了。
“黑社會？”何歡做出很吃驚的樣子，“這李隊可得好好查查，要真傳出去，我們帝宮生意做不下去是小事兒，外頭不知道的可會說我們黨的幹部的治理無方，人民公安辦事不力啊！這麼大頂帽子，我們可受不起啊！”
這李隊被兩面夾擊，估計快吐槽無力了。他又開始轉移話題：“劉局說是匿名報案，既然這樣，那麼很可能是有人報的假案。”看了看劉長山，“連情況都沒弄清楚，劉局長就急著抓人，未免有些操之過急了吧？”
“喲，李隊，話可不能這麼說，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報的案，但這案情可是明擺在這裡的。您這樣講，反倒成我們汙衊了！”何歡顯得有些生氣。
“警察同志，您可得給我做主啊……”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女子扯著嗓子啼哭的聲音。
說話間，就見一個女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披頭散髮，涕淚橫流，衣衫不整，花容暗淡。
何歡見她一股腦兒坐地上就放聲痛哭不住抹淚，神色一下子緩和下來，道：“吳湮兒，誰讓你來的？”
吳湮兒是花名，風月場所的姑娘一般都不用真名，取個花名，什麼吳湮兒顧盼兒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