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你!”
何歡惡狠狠地吐出兩個字,抬手又是一頓嘴巴。
隋抑給給打懵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他媽倒是趕緊啊!”
何歡頓時住了手,轉而冷笑,“你有沒有覺得,熱的慌?”
“你什麼意思?”他瞬間意識到要壞醋,眼珠子不帶轉悠地瞅著何歡,越看越覺瘮得慌,說話都有些打顫,“你那酒裡,到底摻的什麼?”
何歡沒理她,翻身下了床,復又坐回茶几旁的沙發上。兩人誰都沒說話,房間裡驀地靜如死水,透著詭異。
良久,何歡才開口:“昨天我還勸自個兒,先忍著不跟你撕破臉,因為咱鬧僵了對誰都沒好處。可下午看見你這張孫子臉我才發現我這回真忍不住,我他媽不甘心,不甘心讓你整天過得這麼舒服!知道嗎,你這種人不配!”
隋黑炭還是第一次見何歡語氣這麼凝重這麼苦大仇深,他剛才本有心繼續打嘴架,此時見狀,卻不由啞然。
“早在南安你就算計好了是吧,用你自個兒當餌,來騙我個人財兩空?做得好啊,老孃上套了,你贏了!先前你怎麼虛情假意怎麼狼心狗肺對付我,我都可以容忍,誰讓我他媽犯賤呢!可你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姐身上了,操你媽的!”她越說火兒越大,順手就抓起茶几上的空酒杯子砸過去,只聽“啪”的一響,杯子應聲而碎,隋抑額頭上立馬就鼓起一包,玻璃碴子又把皮肉劃破,腦門子上熱乎乎的開始往下淌血。好嘛,這情這景兒,才真是實打實的的開門兒見喜。
“豬大腸那孫子怎麼對待我姐你他媽不是不知道吧?你個狼掏的狗雜種,竟然拿豬大腸構陷給我姐的罪證去要挾浩哥,想要南安那頭兒的生意你跟我說啊,想搶你擱我這兒搶啊,利用一個跟你毫無關係的苦命女人達成目的,你他媽不覺得自個兒下三濫嗎?我們流氓都不稀罕這麼幹,要點兒臉對你來說怎麼這麼難啊!”
隋黑炭終於給砸得反應過來了,一皺眉頭就覺得腦門子倍兒疼,雖然覺得自個兒是聽虧心的,卻還是腆著爛臉從那兒冷笑,“不要臉還不是跟你學的?犯得著一副老子奸你全家的德行嘛?這麼護著你姐十幾天前幹嘛去了?等現在……才來,才來跟我算賬,你不覺得……晚,晚點兒了嗎?”
說話間隋抑就覺得渾身燥熱異常,胸腔裡跟憋了一團熱炭在燒似的難受,雞巴卵子也是反映強烈,大有一柱擎天的趨勢。他此時覺得有些丟人,下意識地身子呈聚攏狀,卻又發覺四肢動彈不得,因此臉上色調又加重幾分,眼兒也時不時地往下斜
何歡見他滿面漲紅,一副如飢似渴樣兒,突然哂笑著走了過去。
“我這個人,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當時你從酒裡下藥來暗算我,現在我也款待你一次,但老孃段位比你高,酒是你自願喝的。對了,忘跟你說,泰國進口的,高出平常十倍藥效。怎麼樣,覺得爽不爽啊?”
她說這番話時,幾乎要貼著對方耳朵了,熱氣兒噴在隋黑炭耳根子上,他心理上便開始化羞憤為氣憤,可生理上卻難以控制,一時慾望更強。卻又給那藥力逼得言語無能,玩兒命似的緊咬牙關,血灌瞳仁眼珠子都快蹦出來般怒視何歡,雙拳緊握,倆腳丫子沒有目的性地亂蹬,身子也小幅度板動著。
何歡笑顏更甚,說你別急,這才剛起了個頭兒,先別撲稜省的後面沒氣兒。她說著就走到窗戶前,“嘩啦”一聲拉開窗簾,接著把兩扇大窗戶全部開啟。
“涼快了吧?”秋風入骨,隋抑只覺得越發煎熬了,仍以一種將死前的掙扎之勢撲騰著。何歡不再說話也不動作,僅是抱著胳膊站一邊兒,觀摩床上那位做有氧運動。
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發現隋黑炭的力度比之剛才已然減弱。床單子枕套子上也是溼漉漉來,卻仍可見身上不住冒汗,順著往下流。發熱汗又經涼風這麼一吹,隋抑心說她這是打算不弄兒死我也給我整陽痿了啊!
少頃,何歡看得有些不耐煩,轉身進了浴室。此時隋抑腦子已經清醒許多,不禁疑惑她進浴室幹嘛?再抬眼,就見對方端了一盆水出來。
“譁……”
隋黑炭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呢,一盆冷水劈頭蓋臉地潑遍了他全身,他身上頓時由燥熱轉寒涼,給這孫子凍得啊,擱床上縮著腳蜷著脖子不停地打哆嗦。
“怎麼樣,清醒了沒?”何歡幽幽的說道。
“你他媽要殺要剮隨便,少來這些花架勢兒!”隋抑的藥勁兒已經過去了大半,腦子也比剛才清醒多了。
“喲,又硬氣起來啦?”何歡笑著,“殺你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