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時,隋抑突然推門進來了,“嫋嫋,別胡鬧了!”
何歡一看他更沒好氣兒,見門邊秘書一臉無辜地望著自己:“何總,我……我實在攔不住……”
這時候她也沒心情計較這個,只是一擺手,秘書很識趣地帶上門出去了。
何歡翻個白眼兒,睨著隋抑,“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
隋抑還沒說話,鳥人又開始嘚啵了,“別仗著他護著你就飛上天……”
“別以為裝逼的時候跟他站一塊兒,雷就不劈你!”何歡當機立斷給鳥人話掐住,“對了,剛才我還沒說完呢,咱繼續來討論你爺爺他們的問題!你爺爺他們之所以牛逼,究其根本,是因為三大戰役勝利了。三大戰役裡有一淮海戰役,陳毅元帥說了,淮海戰役的勝利,是人民群眾用小車推出來的。他媽沒有我們這些人民群眾,你們這些傻逼還不知道擱哪塊兒地裡刨地瓜呢!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這頤指氣使,真以為過兩天好日子就不知自個兒姓什麼了?”
聽得秦嫋一愣一愣的,半晌不知道怎麼還嘴,何歡也懶得理她,轉而衝隋抑道,“你小子長本事了,自己縮著頭,找了這麼一腦殘娘們兒來替你出頭!還五百萬,撒泡尿照照,你倆加吧一塊兒能賣五千吧?”
“譁……”何歡剛說到這兒,突然臉上一陣溫涼。秦嫋那娘們兒給說的啞口無言,所以惱羞成怒,趁她不注意走到茶几前拿起茶碗潑了她一臉。
“我草!”何歡罵了一句,擼起袖子就躥了過去,正被隋抑攔下,“顏顏,咱別激動別激動……”
“你他媽讓開,趕緊!”何歡大吼一聲,順手抄起茶壺就要砸。
“他腦子有問題……”隋抑說著,死命抱住了何歡。倒不是他多護著秦嫋,主要是知道那女的小心眼兒記仇,跟這兒打起來說不準就讓鳥人大做文章了。
“你腦子才有問題!”秦嫋不服氣,嚷嚷著又往何歡跟前湊,“真有種你就打我啊,本小姐真不信你敢……”
黑炭聽了氣得,瞄秦嫋一眼,心說你他媽上輩子賤死的吧!他傷還沒好利索,這時候已經快控制不住何歡了,見狀,黑炭腦子一轉,轉而放開她,兩步上前拽了秦嫋就往外走,嘴裡還說,“顏顏,你等我改天給你解釋……”
說話間,兩人跟逃命似的出了門。外面人看秦嫋進電梯時還罵罵咧咧的架勢,準知道里頭亂的一鍋粥,何歡因為身上全是茶水,而且也得小不然注意下形象,所以也就沒追出去。秘書很有眼色的悄悄關上門,何歡坐在椅子上沉思起來。
隔天下午,秦嫋跟幾個女的正跟後海酒吧街逛遊呢。擱她前面過來兩個高高大大的外國人,兩人跌跌撞撞地,離得近了才發現身上酒氣熏天。
見狀,秦嫋等人就想繞開走,哪知道對方死活攔在她面前不讓。
秦嫋那種得架子上天的貨,立馬一言不合跟倆老外吵起來了。結果人對方也沒含糊,一邊打著酒嗝一邊抬起她,完全不顧圍觀群眾赤裸裸的眼神,給鳥人扔水裡了。
“啊,救命啊……”一時,秦嫋大叫著擱什剎海里撲騰起來。
晚上收到照片,何歡微微冷笑,然後按了刪除鍵。按她當時那個衝動,直接叫幾個不怕死的路上攔著給秦嫋腿砸折的心都有。但一想那娘們兒雖然犯賤,還不至於這麼大罪過,也擔心鬧大了不好收拾,所以讓人花錢找了倆外國流氓出面。這玩意兒牽扯到國際問題,秦嫋就算不認栽,也抓不著她的把柄。
68。義字當頭
就這樣過完了一個春節,隋抑也不知用了什麼招兒,愣是沒讓鳥人把他捱揍的事兒抖摟出去。直到何歡過完年從南安回來,都沒見對頭們有報仇的跡象。
隋抑倒是特地跑過來幾次,非要給解釋年前的事兒,何歡愣了愣,最後還是讓秘書攔著沒讓對方進來。其實他倆之間的恩怨,單群毆一次,也是不可能就此勾銷的。可打也打了,人醫院也進來,還能咋著?倒是想給那貨弄兒死,可也不老現實,她自己是捨得一身剮,但真給隋家惹急了連親朋好友一併跟著倒黴就不值了。因此左思右量,也只能避而不見當陌路人了。
四月間,春暖花開,何歡大早上去踏青,中午去她乾爹馮九那裡吃了飯,到下午才告辭出來。溜溜達達地往回走,快到小區時已經傍黑天兒了。
忽然聽見汽車喇叭響,何歡一愣神兒,就見隋抑迎面過來了,“顏顏,你聽我說,上次那事兒我真不是主謀……”
“不是主謀?”何歡一挑眉,“那你是幫兇?”
“誒你好歹再給我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