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薛超豁然開朗,想起燕清婉這個人物,他就心服口服了。他很明白,幾乎四哥跟自己的這股勢力,都是燕清婉一手扶植起來的,這樣的人,足以讓旁者拍手叫絕啊!
忽聽許鴻聲又道:“我也看出來了,這個何歡可真不簡單,且不說她跟阮逸塵的交情,單單幾年時間裡,能在東南成就那麼大氣候,就知道這姑娘的手腕兒了。你別看她跟咱們一樣,都是吃江湖飯的,但我覺得,她的見識,可不在清婉之下。所以何歡也不會傻到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有一天獨霸這北京的天下。她是聰明人,我不用擔心。”
另一邊兒,何歡也在電話裡回答著程浩諸如以上的問題。其實雖然交往不深,但很多事,她跟許鴻聲都是心照不宣,故而都相互敬重不疑有他。
程浩問何歡接下來要怎麼籌劃,何歡說先弄個夜總會什麼的試試水,其他方面等看看勢頭再說。於是不久,就讓孫玫從“飛揚”集團挑幾個得力助手來籌備。這還不說幹就幹,沒兩天,人馬就到了,何歡給擺酒接風,又讓歇息了幾天,就召集大夥兒辦事兒。也就是何歡交待一下主觀思想,終極目標,然後手下人商量討論對策,最後何歡看看,點個頭說行,一幫人就去落實了。
總歸做生意這事兒,得細水長流,沒有說一兩天什麼都辦齊全了的,所以急也急不來,因此何歡就放手讓人去做,也不老想著。
她尋思這個開娛樂場所什麼的都好辦,只要錢夠了,再加上阮逸塵的幫襯程式走下來就萬事大吉,這樁先撂著。可老孃來京城,不是為了弄幾家窯子這麼簡單啊!這玩意兒西半城的流氓勢力怎麼收編呢?從南安調一批人馬過來打群架搶地盤兒?不行,成地域入侵了,真這樣不說京城的流氓不幹,條子也得急了。
我怎麼辦呢?她近日老擱屋嘬牙花子想這事兒,頭髮掉了好幾根兒,也沒琢磨出個合適的對策來。
這天坐家裡正犯愁呢,突然她姐姐何笑打來了電話,說讓她陪著逛街,何歡一想倒是好久沒跟姐姐親近了,去就去吧!其實自打知道了何歡跟隋抑的事兒後,何笑一直哭著鬧著讓妹妹回南安,何歡尋思我回去你怎麼辦啊?就婉言拒絕了,開始還避著不見何笑,後來一看自己妹妹是鐵了心要呆在北京,沒辦法,何笑也只能妥協了。不過有時候見了面兒還是勸,說小歡啊,你到底是個姑娘家,跟男人比不了,那些公子哥兒都不是好東西,你離他們遠點兒,諸如此類,巴拉巴拉……
何歡心說我也知道沒幾個好東西,可他們先來招惹我的,我越躲著他們越來勁不是?轉而又想到了豬大腸洗黑錢那茬兒,想了想最終沒告訴何笑,自己的姐姐何歡最瞭解,膽小怕事,生性懦弱還聖母,心道這些事兒我姐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兩姐妹見了面,就從王府井那塊兒溜達,買了一堆用著用不著的,吃穿用度方面豬大腸倒是沒虧待何笑,她自個兒也是想開了,以前她老省著,後來幾個貴婦湊一起,人家就開導她,你男人又不是沒錢,給他省什麼?他對你又不好,你給他省著他也是給外面狐狸精花,女人啊,對自己好點兒,該吃吃該喝喝,別虧待了自己。
39。廣交朋友
讓人把買的東西送回去,姐倆兒又去周圍幾處名勝逛了會兒,累了,正好中午,找地兒吃飯吧。
走了幾步,何歡就看見前面有家松花江狗肉,忽就勾起饞蟲了,非拉著姐姐進去。何笑看她火急火燎的樣兒,也是無奈,笑著隨何歡進門。
門面不大,進去一看也是東北味兒的裝飾。
“歡迎光臨!”一個服務員笑著迎上前來,那女孩兒也就十八九歲,一看是何歡,突然張口喊道,“呀,歡姐,你也上北京這旮旯來了。”
何歡一聽,定睛打量,旋即笑道:“俏妹兒,是你啊!”
那姑娘笑著過來抱住何歡:“是啊歡姐,真是緣分吶,在這兒都能碰見。”接著就從裡面喊,“爸、媽、二哥、三叔、四嬸子,你們快出來,歡姐來了。”
話音剛落,便見一窩人呼啦超從後廚迎出來,一見何歡,都顯得很高興:“哎呀,姑娘你來了!”
何歡笑著跟眾人點頭:“是啊,都在呢!”
老闆娘親熱地走上前挽何歡胳膊,說這真是稀客,走,咱上裡面單間兒說話去!
便把姐倆兒讓了進去,見姐姐一臉疑惑,何歡就給解釋,說他們以前在南安開過館子,就認識了,又跟那一家人介紹這是我姐姐。互相找打招呼,何歡看看一屋子人,有些過意不去,說:“正是中午頭兒的,你們都忙活去吧,我跟我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