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都看著大堂中間雙雙拜下的人,面路笑意,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那個小插曲。
“夫妻交拜!”司儀扯著嗓子喊出,付景蕭和顧昕之對著對方輕輕彎腰,完成了這一套禮節。
“送入洞……”
“慢著!”
司儀一聲沒喊完的話再次卡在了嗓子裡面,不上不下。
付景蕭的一張臉色早就黑得可以,這還能不能愉快地成親了?這一次兩次地到底是要鬧哪樣?
眾人望向門口,便見到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長身玉立,一身深紫色的錦袍極為尊貴,頭上金冠高束,但是一張面容卻是比付景蕭還要沉上幾分。
“七皇子?”楚嶸崢見到來人,也有些驚訝,有些不可置信地喚出聲。
“榮郡王!”來人朝著楚嶸崢頷首示意。
正是明楚國七皇子明流觴。
“七皇子?”顧昕之也一撩蓋頭,看著面前的男子,一雙美目中滿是不可置信。
“賤人!”明流觴直接邁步上前,一巴掌直接呼上了顧昕之的臉。
顧昕之猝不及防,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眾人下巴掉了一地,半晌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麼情況。
明流觴的眼睛雖然不大,但是卻極為有神,像是漫天繁星的光輝全都聚進了這一雙眸子當中,更像是清澈河底的一塊琉璃,極清極澈,讓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明楚七皇子?來本世子這婚禮上打本世子未來的世子妃,這是為何?”付景蕭原本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攔下明流觴那一巴掌,但是他沒有出手,倒是想看看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世子妃?”明流觴仰頭看著付景蕭,嗤笑出聲,“原來名響八方的賢王世子有替別人養孩子的癖好?”
替別人養孩子?這是什麼情況?
“七皇子可知女兒家的清譽可不是隨便敗壞的!”付景蕭思維一轉就明白了明流觴話中的意思,眯起一雙眸子有些危險地說道。
“本皇子自然知道!”明流觴也笑,“想不到本皇子不要的一隻破鞋,居然可以傍上賢王世子,這本事也是不一般!”
眾人對破鞋這個詞可是極為敏感,一下子想到了剛才付景蕭收到的那個錦盒。
“七皇子你胡說什麼!”顧昕之從地上爬了起來,半天臉頰高高腫起,五個指印極為清晰地印在上邊。
“本皇子哪裡胡說了?”七皇子拿扇子敲著顧昕之頭上繁複精美的鳳冠,“你敢做還不敢承認?”
“我做什麼了?”顧昕之有些莫名其妙,這明流觴是不是瘋了?
“懷著本皇子的孩子來明楚嫁人?你當是好本事!”明流觴凝視著顧昕之看了半晌,聲音輕但是清晰地說出一句。
“譁”一下子眾人炸了開,嘰嘰喳喳地談論著事情,甚至還有一些名門貴婦瞥著顧昕之的小腹,想要從裡面看出些什麼。
饒是付景蕭搶裝出來的淡定現在也支離破碎,看著面前一臉嚴肅不像是作假的明流觴,再轉頭看著顧昕之同樣一臉驚愕的樣子,一張臉上陰雲密佈。
顧昕之驚愕的樣子在他眼中就是秘密被拆穿後留下的惶恐,原來這個女人,真是一隻破鞋!
“七皇子,這……”楚嶸崢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怎麼,榮郡王是不信本皇子的話了?”明流觴轉頭,看著楚嶸崢,周身的凌厲氣息散發出來,一時間沒有人敢質疑他的話。
“明流觴你胡說什麼?我沒有!”顧昕之索性連敬稱都沒有了,直接大撥出了七皇子的名字。
“放肆!”明流觴厲喝一聲,反手一個巴掌打到了顧昕之的另外半張臉上。
這下子倒是對稱了,看著也順眼多了。樂正豐在一邊好事地想著。
“天乾皇帝,賢王爺!”明流觴這才注意到了上首的幾位天乾的上位者,躬身輕輕一禮,“本來本皇子是不打算追究的,但是聽說這個女人壞了本皇子的孩子,幾位當知,子嗣才最是重要,所以才這般魯莽,望天乾皇帝恕罪!”
看著明流觴一副極為有理懇切的樣子,再加上鄰國皇子的身份,就是再大的火氣老皇帝也撒不出來,只得沉聲開口:“七皇子可確定?子嗣這事情可不是隨便可以開玩笑的。”
“天乾皇帝覺得本皇子會拿子嗣這事情開玩笑麼?”明流觴反問著天乾皇帝,語氣極為認真,末了又加了一句,“各位不要拿那種看仇人的目光看著本皇子,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