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幾人身邊的時候冷哼了一聲,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眾人忍不住抖了幾抖,趕緊抱著孩子跟了出去。
樂正瑜正在大殿內坐著品茶,長時間的鬥爭並沒有讓他產生出一分疲態,而是依舊精神抖擻,極為清貴。
見到一身青衣風華的男子緩步走了進來,樂正瑜放下了茶杯,挑眉看著付景淵。
“我是該叫你師弟,還是祁王殿下?”樂正瑜勾唇笑著,調侃了一句。
“隨你!”付景淵開口,不甚在意。
“當了爹就是不一樣啊,這說話的味道都變了!”樂正瑜不懂行情地朝著槍口上撞,並不知道現在付景淵內心翻騰的醋意。
“那是自然,這等本事可不是誰都有的!”眾人本來以為樂正瑜會被掃地出門,但是付景淵卻說出了讓眾人大跌眼鏡之話,並且動作輕柔地從妧薇手中接過了孩子,極為“慈愛”地看著。
樂正瑜瞬間明白了眼前的形勢。
“孩子的名字可是取好了?”樂正瑜比較關心地問道。
“自然!”付景淵抬頭,臉上忽然帶了一股傲氣凌然之色,“上澤下恆!”
說罷,接著道:“貴子天降,福佑天澤,恩被萬民,恆久流深。”
樂正瑜的心裡“咯噔”一聲,眾人心裡也都是“咯噔”一聲。
“怎麼,本王孩子當不起這個名字?”付景淵細細眯起了一雙鳳目,斜睨著眾人說道。
“自然當得起,只是這名字要是傳出去,怕是……”
“有什麼可怕的!”付景淵打斷了夕月的話,“我不過是為自己的孩子謀求個福祉罷了,並沒有其它什麼意思,要是有人非得亂想什麼的話,那可就不管我的事了。”
樂正瑜忽然朗聲笑了起來:“付澤恆,好名字!希望這孩子福澤恆久留長!”
付景淵終於露出一抹笑意,看著懷中的孩子,笑得極為燦爛,就連外邊蓬勃的朝陽也難極一分。
天乾皇宮內。
“啪啦”一聲,老皇帝將手中的藥碗砸了出去,氣怒道:“付澤恆?恩被萬民,恆久流深?”
樂正華垂頭:“是,付景淵確實是這麼說的。”
老皇帝忽然笑了起來,隨後重重地咳嗽著,似乎是要將心肝肺咳出來一般。
“給朕傳付景淵進宮!”
付景淵接到聖旨的時候整個季雲舒逗弄著孩子,只是對著傳旨的太監:“本王打點打點就會進宮,讓貴國陛下稍等。”
然後付景淵這一打點就打點了三天,在老皇帝不知道第幾次派人來請的時候,付景淵才帶著妻兒優哉遊哉地上了進宮的馬車。
“不就是見個皇上,咱們這是幹什麼?”夕月看著後邊兩輛拉著細軟用具的馬車,忍不住問道。
“咱們這次可不是進宮這麼簡單,這一次進去可不好出來,當然出來之後,我們就再也不用進去了。”季雲舒揉著自己的腹部,介面回答道。
夕月眨眨眼,明白了幾人的意思。
“都這麼些時間過去了,確實該有個了結了。”千媚用一支狼毫鬥著妧薇懷中的孩子,說道,“孩子五個月的時候就來了京城,現在都生出來了,這皇位之爭還沒個了結,真是的!”
“快了快了。”婉容輕柔開口,“賢王府已經再也蹦躂不出什麼事了,付景蕭一直在天牢裡關著一時半會也放不出來,老皇帝也就那麼幾天的日子了,一切都快了結了。”
“現在什麼都準備好了,就差最後的一擊了,我真是想知道老皇帝知道當年的真相之後會不會悲痛地一命嗚呼!”夕月撇嘴,眸中竟有亮光閃出,似乎真的在期待老皇帝一命嗚呼。
“那就看他的承受能力了!不過既然都養男寵,這麼獨到的品味,想必應該是不差的!”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眾人一下子鬨笑了起來。
果真,幾人的馬車並沒有在宮門口停下,而是直接開到了一處宮殿外邊,是正宜殿,付景淵的母親當年所住宮殿。
“幾位在這裡休息便好,雜家帶祁王和祁王妃前去見聖上!”老太監一甩拂塵,尖細著嗓子說道。
付景淵給了眾人一個安心的眼色,和季雲舒相攜著去了老皇帝的寢宮。
整個宮殿都籠罩著一層陰霾,陰陰沉沉,似乎怎麼也播散不開一般,還沒有走進宮殿,季雲舒就聞到了裡邊傳來的極為苦澀的藥味。
老皇帝就差整個人都泡在湯藥裡面了,季雲舒想著。
見到老皇帝的時候,她才發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