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無事,你出去吧!”老皇帝衝著樂正華擺了擺手。
樂正華只是站在原地沒有動,看到老皇帝不悅的臉色,開口說道:“保護父皇是兒臣本分,現在見到父皇和祁王殿下這麼劍拔弩張的,兒臣忍不住為父王憂心!”
換言之,我還是要在這裡“保護”你的。
老皇帝嘆了口氣,知道這個兒子已經越來越不在自己的掌控範圍之內了,於是也沒有說話。
“太子殿下不出去最好,正好本王也有件事情和皇上稟告,和太子殿下相關之事。”付景淵清淺開口。
“哦?祁王殿下知道些本宮什麼事?”樂正華走到一邊的位置上坐下,轉動著手上的扳指問道。
付景淵轉頭看著老皇帝,一字一頓地開口:“不知道皇上可還是記得琉公主其人?”
“啪”,樂正華手中的扳指掉在了地上,碎成兩半,面色有些不好地看著付景淵。
最近一直在忙著對於樂正瑜,幾乎忘記了江南姚家當年的事情,之前接到阮琴的書信,但是見到這事情一直沒有掀起什麼風浪,於是他就放鬆了警惕,想不到竟然是在這裡等著!
老皇帝瞥了一眼失態的樂正華,轉頭看著付景淵:“皇姐啊,朕記得的。”
付景淵點點頭:“那皇上可是還記得十三年前,江南姚家的假貢品案件?”
老皇帝揉著頭的手頓了頓,微微點了點頭。
“要是我說,當年的案件是冤案,皇上可信?”
聞言老皇帝的手頓住,抬頭看著付景淵,一雙老眼神色不明。
樂正華的臉色極為驚恐,急忙出聲:“祁王殿下說笑了,那案件已經過去十三年,是真是假已經無從考證。現在皇上龍體欠安,祁王殿下何必說這些讓我皇煩憂?”
季雲舒卻是不理會這一套說辭,清聲清冷:“是不是冤案,三皇子最清楚不過,何必在這裡假惺惺充好人?”
老皇帝隱隱聽明白了付景淵的意思,忽然間覺得頭更痛了,似乎是有一張網鋪天蓋地地朝著他罩下來。
“你說!”老皇帝抬手指了指付景淵,疲憊開口。
“其實這件事情口說無憑,還是先請皇上安一個東西!”付景淵自袖中拿出一張紙遞給老皇帝。
樂正華並不知道那張子上寫的是什麼,他只是隱隱預感,當年的事情要瞞不住了。
老皇帝瞪眼看著紙上的東西,一雙手在隱隱顫抖,甚至到後來全身都在顫抖著,就想是一片頻臨落下的枯葉,正在風中做著最後垂死的掙扎。
忽然,老皇帝抬眸,眸光極為狠辣地看著樂正華,一言不發。
“父皇……”
“混賬!”老皇帝一把將手中的紙甩給了樂正華,怒吼一聲,再次咳了起來。
這次咳得極為嚴重,老皇帝哆哆嗦嗦地拿起一張帕子眼在唇邊,季雲舒眼見地瞄到了紙上的一抹血跡。
看著這老皇帝真的是時日無多了。
樂正華從地上拾起紙一看,發現是臨風國主的來信,上邊言十三年前國庫內莫名其妙進了一批價值連城的珠寶,羅列地極為詳細,無論從時間上看還是珠寶本身,明顯是十三年前江南姚家那一批無疑。
而且最重要的是,信上還寫了是由於天乾三皇子和皇后和臨風阮琴公主苟合所以才有了這一件事情的算計,天乾將此批珠寶給臨風,而臨風在將來迫不得已的時候出兵助樂正華登基。
“這都是一派胡言啊父皇,這是誣陷!”樂正華拿著那一張紙開口吼道。
當初都是付景蕭在他身邊出謀劃策,現在付景蕭還在天牢裡關押著,他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只得用願望二字證明著自己的清白。
“你當朕瞎了不成!上面臨風的國璽明明白白刻著,一國國君能拿此事說笑不成?”
“這是她們聯合起來誣陷孩兒!付景淵和臨風國主早就有勾結!他能當上明楚祁王,自然和臨風勾結也不是什麼大事,望父皇明鑑,不要冤枉了兒臣!”樂正華跪在地上說道,言辭極為懇切,“父皇當知道付景淵的本事,不過是這麼一張紙,他弄來輕而易舉,並沒有人證,況且當年姚家弄假之事極為證據確鑿,父皇明鑑啊!”
老皇帝一直偏愛這個兒子,加之現在樂正華說的確實不無道理,所以老皇帝不由得存了幾分輕信。
付景淵覺得要是老皇帝現在毫無條件的相信他這才奇怪了,畢竟老皇帝一直對樂正華的偏愛有目共睹,於是說道:“既然太子殿下要證人的話,本王自當找出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