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個夢。”季雲舒靠在付景淵懷裡,“夢見師兄死了。”
付景淵呼吸一頓。
“你不要說話。”季雲舒將手附在付景淵微微張開的唇上,“你一開口肯定說什麼不是夢之類的話……唉……我知道,不是夢啊……”
付景淵輕輕吻吻季雲舒的手:“人都有這麼一天。”
季雲舒點點頭:“我知道的啊……可是為什麼師兄的這一天這麼快呢?不是明明說還有幾年麼……”
說道這裡,季雲舒一雙眸子忽然恢復了些許光彩,猛然坐起身,看著付景淵:“師兄突然病重,絕非偶然。”
付景淵定定地看著季雲舒,扶著她的肩:“可有根據?”
季雲舒洩了氣,搖頭。
“沒有根據便去找根據。”付景淵的話成功的吸引了季雲舒的注意力。
“你的意思是?”
“絕非偶然。”
季雲舒穿戴好便和付景淵來了顧文易的院子,院中的人依舊很多,之前由於沉心與顧文易的事中沒有注意到這個和季雲舒一起來的男子,現在看看,當真是風華絕代。
有幾個女子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師姐,你可知祁門不許外人進來?你這麼帶了外人進來,可知便是犯了門規?”一個嬌俏的女子走了過來,對著季雲舒問道,雖是文具,但是言語已經極為肯定,扣上了罪名。
季雲舒不語,現在這個時節,她沒有功夫和她說那些有的沒的。
“師傅最寵愛的師姐犯了門規,我們都很好奇,師傅會如何處置師姐。”那女子掩著唇,眸光閃露出一抹看好戲的眸光。
這個女子是臨風國皇室宗女,名喚阮霞,看季雲舒不爽很久了。
“阮霞師妹,要是你把心思少放點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說不定臨風國的女皇之位就是你的了。”季雲舒瞥了阮霞一眼,淡淡開口。
“我臨風如何不用你開口。”阮霞瞪著季雲舒,聲音多了一分凌厲,“倒是你,身為師姐,眾人表率,當先觸犯門規,你如何交代?”
“你想我……”
“你想她如何交代?”付景淵出聲,聲音極冷,看著阮霞問道。
“自然按門規處置!”阮霞硬著脖子開口,毫不畏縮地看著付景淵。
“祁門門規之中何為外人?”付景淵再次問道。
“無祁門令者便是外人。”阮霞說著,聲音帶了一抹洋洋自得,她認定季雲舒此次必定栽了。
“何為祁門令?”付景淵將不恥下問的優秀品質發揮到了極致。
接著兩塊牌子便露在付景淵跟前,一塊玉牌,一塊木牌,上邊刻著一個“祁”字,極為深刻、筆走龍蛇,顯然是內力深厚之人以特殊指法刻成。
阮霞狠狠地瞪了手持玉牌的季雲舒一眼,轉頭看著付景淵,很是傲然地道:“祁門令是祁門中人身份的象徵,眾人大多是木牌,幾位跟著師傅時日較長的師兄師姐可得師傅所傳玉牌,雲舒師姐便是持玉牌的人一個。”
阮霞說道這裡,很是羨慕得看了季雲舒手中的玉牌一眼。
忽然想到什麼,阮霞再次開口:“當然了,玉牌之上還設金牌,僅存一塊,據說師傅傳給了他最為得意的關門弟子,但是那位弟子如何,門下眾人不得見。只是,不知道這位公子,你是有玉牌還是木牌?”
“不好意思,我還真沒有。”思量片刻,付景淵鳳目一凝,開口說道,見到阮霞眼中的喜色之後,自袖中滑下一個東西,置掌心,抬到阮霞跟前,“好好看看,長長見識。”
一塊小巧的純金打造的牌子置於修長如玉的手心之中,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些刺痛人的眼,牌子中間一個“祁”字寫得風流如骨、入木三分。
院中看好戲的人靜了,一個個都不可置信地瞪大各自快要被那塊金牌閃瞎的雙眸。
季雲舒秀眉蹙起,盯著付景淵手中的小小牌子,隨後,看著付景淵唇邊的譏笑,片刻,秀眉舒展,菱唇微勾,一抹笑意如夏日香荷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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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是今天凌晨的時候起來碼的,糾結了許久,還是給出了這麼一個結局~
這一章應該是我有史以來碼的最艱難的一章,碼了十多個小時。從前天開始就一直在糾結,說的具體點,這本書開了之後就在糾結這裡,顧文易到底何去何從。
看過很多小說,有很多里面都有對女主特別好的長兄如父的人,也有很多會有神醫出現救他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