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祁王府比賢王府要低調得多,而且沒有什麼實權,不過就是平白地受明楚國民敬畏一些罷了。”
“據說是一位叫祁楚的男子偶然救了外出時狩獵受傷的太子殿下,並將太子悉心照料直至康復送回太子府,明楚國主為了感激這位叫祁楚的男子對太子的救命之恩,特娶其姓封異姓王,以示感激。”季雲舒將自己聽來的故事說了一遍。
“你可知那位叫祁楚的男子是作何的?”付景淵問道。
季雲舒搖頭,她還真不知道。
“他是一個樵夫。”付景淵輕笑著為季雲舒解惑。
“樵夫?砍柴的?”
付景淵點頭:“確實,而且我後來還見過那位叫祁楚的男子,而立之年,五大三粗,確實是樵夫無疑。由此可見,不過是一個踩了狗屎運的人得以封侯拜相,一個樵夫而已,自然不能入朝為官,也就註定了祁王府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
“但是祁王府很受明楚國民敬畏。”
“是明楚那位太子殿下言祁王府於儲君有著救命之恩,是天降貴人,保佑明楚國運,是以有了你聽到的言論。”
“那位叫祁楚的男人真是祖上冒青煙了。”季雲舒不得不感嘆著一些人的運氣,真是好的沒話說。
付景淵點頭:“確實,基本知道祁王府由來的人都有這樣的想法。”
“就算沒有實權,對於一個樵夫來說,一輩子榮華富貴也夠了。”
“所以你玉女晚顏行俠仗義,指不定哪天也就救了一個雛鳳然後封侯拜相了呢?”付景淵一雙鳳目中滿是戲謔,隨意淡然地出聲打趣著季雲舒。
“得了吧!”季雲舒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我覺得我這一輩子的好運氣都用來遇見你了。”
付景淵一下子笑開,如清風曉月破霧而出,極為明豔,整個人瞬間散發出一種鋪天蓋地的光華,彷彿是因為季雲舒的那一句話,整個人都燃起來了一般,豔豔灼灼,奕奕生輝。
季雲舒捂住眼不看面前這隻妖孽,但是卻感到妖孽的清雅如蓮的氣息撲面而來,覆在面上的手被一雙如玉的手輕輕拉下,緊接著溫熱的觸感便從唇上顫慄開來,傳遍全身。
季雲舒一怔,伸手環住付景淵修長的脖頸,加深這個吻。
夕陽餘暉自房中退出,將滿室的靜謐留給這一對擁吻的璧人,萬籟俱寂,世間只剩彼此,再無其它。
夜幕降臨之時付景淵牽著季雲舒前往她的院落用膳,季雲舒院中適合居住的屋子較多,所以夕月等人也就安頓在了那裡。
“下午的時候我們去後山玩了,真是比之前山有過之而無不及!”見到兩人過來,妧霞趕緊開口,嬉笑著說道。
“喜歡這裡?”付景淵挑眉,看著一臉興致盎然的幾人問道。
幾人連連點頭,實在是比京城那方寸之地好上太多了。
“那邊安穩住下吧,我們要在這裡呆許久。”付景淵話落,惹來一陣歡呼聲。
付景淵一撩衣襬坐在桌前,看著滿桌的佳餚,極有興趣地開口問道:“誰做的?”
“我們一起!”妧薇指了指幾人,淺笑著回答道。
“是手藝見長還是食材優越?”季雲舒也聞到了撲鼻的香味,水眸盈盈含笑,菱唇微微勾起,打量著在座的幾人。
“都有吧!”妧霞仔細想了想,圓臉上滿是笑意地回答道。
付景淵拿起筷子給季雲舒夾著菜,滿桌的人都開始動了起來,你夾我搶,嬉笑打鬧,吃得其樂融融。
“婉容有時間給文韜文崢傳信,讓他二人回來一趟!”飯後,翠竹飄香的庭院裡,季雲舒懶懶地窩在付景淵懷裡,看著正在編花環的阮霞,懶聲吩咐道。
順著季雲舒的眸光看去,婉容便明白了季雲舒是在想些什麼,於是笑著應了。
文蘭和原滄早就不知道去哪裡花前月下了,看來過去的一個月裡,兩人在相府呆了許久,感情是極速升溫,快地讓他們有些咋舌。婉容和原莫切磋著棋藝,不時地看到原莫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俊朗面容不時地露出一抹窘迫和沉思之色,隨後在千媚的提示後變為面紅耳赤。妧薇似乎是對花花草草特別感興趣,低著頭神色極為專注地一株株研究著,不時地和身邊的夕月交談上幾句。
“真不知道這般和樂的景象可以持續到什麼時候。”季雲舒仰頭,看著付景淵稜刀刻斧雕的臉部線條,水眸眨了眨,清聲開口。
付景淵鳳目微眯,幽深的瞳孔像是吸盡了天上的月華一般,璨璨生輝,白如潤玉的臉龐比之頭上的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