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的敗類,國家的蛀蟲,民族的羞恥,人民的罪犯!
張合道的胸中衝騰著不可容忍的憤怒。
連續喝下兩杯茶水,張合道喉間的乾渴才潤得舒暢,心中的激動情緒也稍稍平息。張合道知道個人的情緒要控制在理智的範圍,要用冷靜的思維和穩健的步驟去扭轉目前的局勢,任何浮躁和盲動都會陷自己於背動。今天同徐市長虛與委蛇的周旋基本上恰到好處,而後來的突然離席卻是有失沉穩。不過,對於這些仰仗權勢的人物施以顏色還是必要的,在這些人面前表明自己堅定的立場和樹立自己不可動搖的權威也是先聲奪人的震懾。
張合道的目光掃視著桌案上並列擺放的兩個厚厚的卷宗,這是嶽書記特意調出來給張合道看的,是為了給張合道一個參考。張合道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這些材料每一頁都令人感到壓抑,南州市大大小小數百家國營企業,幾乎全部處在勉強維持的狀態,而且都是在盈虧線上徘徊。也就是說,這些企業暫時死不了,卻也活得沒有精神,得過且過,似乎都在等待著外科手術式的變革。這種大同小異的普遍性不能不引起特別的思考,其中彷彿暗藏著一種潛規則指導下的人為操作。一個地區,在不具備天然經濟資源的情況下,只有依靠工業企業作為經濟發展的支柱。
而南州市的這些工業企業顯然無力支撐經濟的發展,徐市長自詡政績的所謂經濟增長肯定是在城市建設、基礎設施投資和商業流通領域大做文章,肯定是採取輸血的方式刺激經濟膨脹,這是典型的泡沫經濟模式,無異於飲鴆止渴,最嚴重的後果會導致全面的經濟崩潰。經濟學家算經濟賬與政治權謀家算經濟賬用的不是一把算盤,前者遵循的經濟規律,後者思謀的是個人利益和政治搏弈的需要!
南紡集團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