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是我的監管不力,我平rì裡也沒跟他們這些人打交道,唯一跟我打過交道的就是他們公司的負責人。那人看起來還算是文質彬彬的,我怎麼也想不到他手下居然都是這樣的一群貨『sè』。我看這事兒您也沒必要『逼』著他說什麼了,光是看到他這副德行,我也知道這裡頭有什麼樣兒的貓膩了。您體諒一下我們的苦楚,一個專案的開發,我需要顧及的事情太多,這邊做拆遷安置的同時我還得安排施工隊,以及圖紙設計,還要跟各方各面交涉打交道,實是有些分身乏術啊。我們一向都是把這樣的工作進行外包,這家公司報價相對低,我們自然也就是給他們去做。”
艾一戈覺得目的也差不多達到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真要是『逼』得大家都下不來臺必須拉下臉來做事兒的地步,也不太好。
於是他笑了笑說:“既然祁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行了,你走吧!不過下次好別再讓我聽到你的聲音,否則就不會有這麼輕鬆的放你走了。”
那人趕緊點頭如同小雞奔食一般,連連鞠了幾個躬,趕緊掉頭就跑,跑出去之後還覺得屋裡的氣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說來也真是奇怪了,這傢伙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也曾經跟著老大有過砍人或者被人砍的經歷,也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這麼大的壓力。今天屋裡頭坐著的都是他們平時接觸不到的那種所謂上流社會的人,怎麼這些人的面前,自己會感覺到連大氣都喘不過來的感覺呢?至少這些人看起來要比那些跟他們同樣外頭混的要和藹多了吧?
“艾少的手段讓人歎為觀止啊!呵呵。”徐雨辰笑著,話裡有話的說道,“這事兒看來也不需要艾少再多說了,大致上我心裡也算是有數了。有什麼要求,艾少就直說吧,你覺得這事兒怎麼解決比較好!”等到那人出去之後,眾人又稍稍的沉默了一會兒,徐雨辰決定打破僵局。
艾一戈還是跟之前一樣,似乎他從頭到尾的姿態擺的比徐雨辰還要老道一般:“徐少說笑了,專案是貴公司的專案,做事的方式也是你們做事的方式,我怎麼敢談到怎麼解決的份上?只是我覺得,做生意誰都想多賺錢,可是至少咱們得講究點兒。我也知道國內做房地產的多少都會沾點兒這種道道,如果我自己做這行,恐怕也不能免俗。有些釘子戶的確是很難纏,提出的要求未免過分。但是如果因為那麼一小撮釘子戶的關係,就弄得從專案剛開始的時候就動用這種威脅『逼』迫的手段,未免就落了下乘。祁總說的也不錯,他手底下一大攤子事兒,照顧不周也是難免,可是無論如何也有不察之失。如果不是恰好那戶人家是我的老師,恐怕他們這一輩子辛辛苦苦才到手的一套房子,就算是打了水漂了。具體怎麼解決,還是祁總做主吧,我只是看不慣那幫人的作為,想善意的給徐少提個醒兒,別因為這種老鼠屎壞了徐少的名聲。”
這話說的,不顯山不『露』水,既做出了謙讓的姿態,又用一個接一個的“但是”或者“可是”讓祁中南一張老臉實有點兒沒地方擱。就連徐雨辰都覺得臉上無光。話雖然不重,可是字字句句都是指責對方,彷彿教訓小孩子的大人一般,讓徐雨辰感覺到顏面失。特別是還有一個熊百兆旁邊不時的發出兩聲冷哼,這就讓徐雨辰覺得今天算是丟了大人。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來之前分明已經想好了一切對付艾一戈的手段,怎麼就還是一步一步的陷入了被動,讓艾一戈牽著鼻子走了呢?若單單只是這般也便罷了,居然還被艾一戈表面溫和實則犀利的教訓了一通,對於徐雨辰這種人而言,艾一戈這個樑子就算是跟他結下了。
錢他可以不乎,幾戶人的拆遷款充其量不過幾百萬而已,對於徐雨辰而言根本就不是個事兒。只是,被艾一戈這麼含沙『shè』影的一通教訓,卻著實讓徐雨辰暗暗記下了。而且,他這個工程接下來還十分的不順利,這其中還有陳鳳英的“功勞”。從這塊地皮的投標開始,中天集團就一直強勢的介入,跟中宇集團打的不可開交。到後邊的拍賣,是讓中宇集團比預算款多花了三點幾個億才拿下這塊地皮,要不是想到這塊地皮rì後的升值潛力,徐雨辰幾乎都想放棄這次的工程了。
工程競爭上就被陳鳳英拿了一把,現搞拆遷的事兒又被艾一戈來了一通教訓,這讓徐雨辰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別看他平時一直表現的溫文爾雅君子如玉一般,跟他熟悉的人就會知道,這人不能說是口蜜腹劍的大毒蛇,但是也絕非善茬,不敢說睚眥必報,但是心眼不大卻絕對是事實。
但是根據徐雨辰一貫的習慣,現卻絕非翻臉的時機,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跟艾一戈翻臉的,就算是要找回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