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圈裡的情況,兩輛麵包車停路邊,呈人字形,和公路的護欄形成了一個三角形,剛好將那幾名劫匪圍中間。看起來選擇這個地點應該是他們策劃好的,所有的劫匪都蹲坐地上,背後是水泥護欄,前邊則是兩輛麵包車。艾一戈再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心裡有數了,身後就是紫金山中山陵和明孝陵的範圍,那裡邊遊客眾多,並且地勢起伏,很不利於jǐng方或者軍隊展開捕,光是遣散遊客就是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並且紫金山上道路繁多,上山下山的通道實太多,甚至有不少恐怕連jǐng方也未必能掌握的被遊客或者南京本地經常上山鍛鍊的老百姓踩出來的小徑。這些劫匪選擇這樣的地點跟jǐng方談判,絕對是事先預謀好的,恐怕連逃跑的路線也都規劃好了。
又想了想,艾一戈還是決定給趙心男打電話讓她過來,無論如何,她始終都是個軍人,必要的時候自然要有犧牲的覺悟。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無辜的孩子們送死吧?同時,艾一戈也暗下決心,不管如何,自己既然已經摻合進來了,就算是死,他也要跟趙心男一起,沒理由讓趙心男一個人面對這樣的情況。
看到艾一戈掏出了電話,對面兩人一驚,同時問到:“你這是……”
艾一戈笑了笑:“她始終是個軍人,而且是從特種部隊出來的,沒理由讓那些孩子為了她而始終被劫匪劫持著。”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心頭狂跳,話雖如此,可是趙心男的身份……?他們根本就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艾一戈也顧不上他們的想法了,撥通了趙心男的電話,直接說道:“你現哪裡?立刻趕到中山門外來,到了附近我再跟你說明情況。”
“你回南京了?”趙心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心說艾一戈今兒怎麼那麼正經啊?
“嗯,剛回來,你別廢話了,趕緊過來,出大事了!”說完,掛上了電話,想了想,還是給自己的老爹打了個電話,可能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把艾長虎也是驚得不輕,表示立刻安排人過來,接管jǐng察們現負責的事情。
說完電話之後,艾一戈帶著點兒歉意的對那兩位說道:“抱歉,我替你們做了主,我父親說很快會派人過來接管這件事了。我知道這本來應該是你們地方上的事情,可是現牽涉到趙心男,我也不得不慎重一些……”
那兩人巴不得這樣呢,這會兒哪還計較什麼地方軍隊之類的事情啊?怎麼保證人大主任孫女和zhōng ;yāng軍委總政治部主任女兒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哪頭出了問題他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能理解能理解……”說完了,他們兩方面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艾一戈下去迎接趙心男,而他們這邊也要做些調整,準備讓軍隊來接手這件事。
那個人大主任一聽就急眼了,其實遇到這種事情,公安部門處理起來本來就很費力,至少也得安排防暴jǐng察或者武jǐng部門來部署行動,就是因為擔心孫女兒受傷出事,這才一直壓著沒報給軍隊方面,連武jǐng都沒出動,也是因為武jǐng雖然說是jǐng察,但是其實是受軍隊管轄的。現局面雖然不樂觀,但是總算是控制住了,正跟對方談著條件,這邊jǐng察突然說是要給軍隊接管,那個人大主任怎麼能不著急?
可是那個副局長一句話就讓他偃旗息鼓了,副局長很是有些頹喪的說:“宋主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問題於,那幫劫匪要找的人,是趙立興的女兒。”
姓宋的人大主任一下子就愣住了,這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一時之間沒能理解對方的意思,可是趙立興這個熟悉無比的名字還是讓他進入了暫停和思考的狀態。等到反應過來趙立興是什麼人之後,他目光稍微有些呆滯的問到:“你說的是zhōng ;yāng軍委的趙立興?”
副局長點了點頭,簡單的說明了剛才他跟艾一戈交談的情況,後說道:“那個年輕人是艾長虎的兒子,趙心男是他的未婚妻,連他都能捨得讓自己的未婚妻面對這幫明顯有『自殺』式襲擊傾向的劫匪,我們真的是無法拒絕他任何的要求。”
宋主任徹底呆住了,心說這幫劫匪究竟是什麼人啊?難道是恐怖分子?否則為什麼目標會是來頭那麼大的人呢?不過也不對啊,如果是恐怖襲擊,那麼目標應該是趙立興而不是他女兒了,宋主任很是不得其解。
艾一戈很快就等到了趙心男,跟她一同前來的居然還有熊百兆。趙心男接完艾一戈的電話,就離開了軍區,由於不知道什麼事兒,就沒用軍區的車,而是準備步行走出軍區大門,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