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忍受不了婆母夫君常年冷漠以待,更甚者,寵妾下手害她愛子,其婆母夫君竟包而庇之,不許她家醜外揚,禁足後院,向外頭說她重病在身,不能應酬交際,家中大小事務皆由寵妾料理。烈夫人見愛子四面虎狼環飼,稍不留心便將成其腹中之食,一怒之下,以血書狀,拖著殘軀敲響了登聞鼓,狀告其婆母不慈,其夫君辜負妻義並以妾為妻等等,鼓聲響起,人亦已逝,只留得血狀一幅天下皆知。”
聽得黛玉不禁落下淚來,為烈夫人境遇之慘而大感傷痛。
雪雁亦嘆息不已,瞧來不論哪朝哪代都有這樣負心薄倖的男子。
鏡花師父續道:“烈夫人當家多年,總有幾個心腹,故能逃離府邸,敲響登聞鼓,但是畢竟被禁足多時,飲食極差,已算得是病骨支離,這一狀震驚天下,其夫罷職,杖九十,妾賜死,並由其子繼承家業,然而妻告其夫,亦是醜事,令其一族多年抬不起頭。雖然如此,但是不知得到多少將士之婦感恩戴德,皆因其狀紙之上控訴天地不仁,是那道令夫妻天各一方的規矩壞了夫妻之情,故此後改制,公婆未滿五十者,其妻可隨夫赴任。”
黛玉和雪雁相視一眼,同時想起那年曾說過不知為何將士戍守邊疆可帶女眷,原來是因為烈夫人之故,方有朝堂上改制一事,想到這裡,主僕二人皆是感慨萬千。
桑母道:“不僅如此,若是長子成年娶婦,可留子媳奉養高堂,其妻亦可隨夫赴任。但凡是戍守邊疆之將領多是過了而立之年,皆有兒孫。我進門時是孫子媳婦,便是我和你伯父在京城奉養太婆婆,你舅公和舅婆則赴任邊疆。後來你伯父戍守邊疆時,你表哥已經長大成人了,我就跟著你伯父赴任,京城裡留著你表哥夫妻兩個服侍你舅公和舅婆。現今你伯父和你大表哥皆戍守邊疆,京城中便只剩青兒和青兒媳婦一家。”
黛玉聽到這裡已經有些明白了,感慨道:“規矩改了,質子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