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鳳凰倔強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鳳天從沒有想這天這樣訓斥過女兒。
鳳凰一直以為自己作為糰子護身符的作用截止到這裡,可鳳天執意讓她與糰子考同一個學校,所以,她還是糰子的護身符。
鳳凰輕易不哭,心裡憋得悶了,朝門口丟被子丟枕頭,大吼:“我不我不我就不!”
鳳天在門外氣得跳腳,“你敢給我搞小動作就試試看!”
***
第二天,鳳凰果然就試試看了,寫了一份與川烏一模一樣的志願。
她沒有對誰提起過這件事,靜靜等待著那所高校的入學通知書。
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倉鼠,壞心眼的等著看主人跳腳暴躁的表情,她很愉快。
可那個暑假,她等了又等,先等來了川芎的通知書,然後是川烏,她安慰自己,不急不急。
最後,兩封一模一樣的通知書寄到了盛宅。
糰子清楚的記得,鳳凰交上志願時有多麼期待。她不知道該怎麼將這件事告訴鳳凰。
那天盛讚在家,拿走兩份通知書看了看,將糰子抱在腿上問:“想要什麼禮物?”
糰子問他:“怎麼會這樣?”
盛讚的目光沉了沉,“不喜歡?”
糰子從他腿上下來,抱著那個信封去了鳳家。
鳳凰一眼見到那個與川烏不太一樣的信封,並沒有多想,還問糰子:“怎麼送到你那去了?”
她刻意說的大聲,引來鳳天的主意。
糰子說:“對不起。”
鳳凰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然後,她看到了信封裡的通知書,央音,確確實實是她鳳凰的名字。
鳳天走出來親切的問糰子:“糰子也考上了吧?”
糰子抱歉的點點頭,好像她考上了央音,是一件極其錯誤的事。
鳳凰轉過身,站在鳳天面前,低低的問他:“爸爸?”
細瘦的背脊隱隱顫抖。
鳳天轉眼就變了臉,踱步去往道場,鳳凰氣沖沖的跟過去,糰子也想去,卻被若梅留下,若梅說:“糰子,你先回去好不好?”
糰子卻不肯,掙脫若梅的手往道場跑。
在鳳凰成人禮的那天,她在道場看見鳳凰親吻川烏,那是他們的第一個吻,當時陽光暖暖的透過紙窗,印出羨煞旁人的倒影。
可現在……
啪,啪,啪
一聲聲,皮鞭劃破空氣,呼呼的叫囂著。
鳳凰跪在地上,傲氣的不喊疼。
***
“別,別打她!”糰子著急的想推開門,門從裡面被反鎖。
“別,別打她!”她只能這樣喊,希望鳳天伯伯能夠停手。
鳳凰的後背印出一道血印子,長髮被鞭子抽斷,散落在地。
糰子突然往外衝,她記起來,盛讚今天在家。
“阿,阿贊救救鳳凰。”她喘著氣,拉著盛讚往外走。
但盛讚卻拉住了她。
糰子轉頭,不解他為什麼停下來。
“糰子,別去。”
糰子從沒見過這樣的盛讚,如地下深處的岩石,冰涼得可怕。
“她太不懂事,讓鳳天教教她規矩!”說完,盛讚拉糰子去琴房,“突然想聽你彈琴了。”
糰子的心很重很重,她想去找川烏,但盛讚看穿了她,說:“你最好別亂跑,不然會有更多人捱打。”
糰子的腳止步於門口,她哭了,軟軟的求盛讚:“我可以保護自己的,我保證。”
但盛讚搖搖頭,沒有改變心意。
鳳家,鳳凰顫悠悠的站起來,不要人攙扶,傲氣的走回房間,當門一關上,她無力的倒在床*上。
從小將她捧在手心當寶貝的爸爸,用皮鞭狠狠的抽了她一頓。
半夜,有清涼的感覺從後背傳來,她翻不了身,嗚嗚哭了幾聲,聽見媽媽在耳邊呢喃:“乖,別哭。”
媽媽的手,溫柔的拂過她的眼角,她收住淚,昏睡過去。
已經得到訊息的川烏和川芎,在鳳家外站了半夜。
***
這個夏天並不是那麼的美好,糰子在幾天後終於被允許前往鳳家,她抱上了已經有些長大的小黃狗。
路上,糰子揉著小狗的腦袋叮囑:“待會兒要一直打滾,搖尾巴,舔鳳凰姐姐的手心知道嗎?”
狗狗嗚嗚的舔了舔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