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之前,毛毛約了他家少爺去按摩,眼睛看不見的人在其他方面總是觸覺靈敏,三千港有一家盲人按摩院十分出名,當然,也是公司自己的場子。
毛爺爺有相好的女師傅,盛讚點了個男師傅。
毛毛撇撇嘴,這要是小*嫂*子是其他人,他還可以嘴碎的挑破離間說盛讚怕老婆。
可這人就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小寶,他怎麼捨得說?同時內心又有些驕傲:嘿嘿,我家少爺堅貞!
毛毛已經精神分裂,無藥可醫。
按的時候,男師傅的手推到後腰,房間裡毛毛是自家人,所以盛爺沒忍住,痛呼了一聲。
毛毛咋咋呼呼:“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啊!”
男師傅很誠實的表示:“腰肌勞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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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爺爺頓時又精神分裂了,一邊是:哈哈哈,阿贊你好弱!一邊是:我寶寶太辛苦了,心疼~
盛爺讓師傅停下來,跳到毛毛背上衝著他後腰狠狠的踹了兩腳才甘願。
男師傅轉著白乎乎的眼球,什麼都沒看到。
毛毛痛得打滾,單腳跳出去不敢再跟他家少爺一起,於是盛爺清靜了,讓師傅繼續。
松筋活骨之後,師傅用滾燙的砭石隔著一層毛巾壓在後腰上,盛讚頓時悶哼一聲,真特麼太爽了。
石頭很保溫,所以師傅先退出去,讓盛讚一人享受。
小樓的隔音不是太好,這裡當然也做不正經生意,隔壁女人叫的太難聽,床搖得太響,盛讚按鈴讓人進來,讓那人站在房間裡聽了兩分鐘後問他:“知道怎麼做吧?”
很快,一切都安靜了,但就是太安靜,有些詭異。
盛讚和毛毛兩人出來放鬆,身邊沒有帶人,他的槍卸在儲藏櫃裡。
突然,有人輕輕敲門。
“進來。”盛讚說。
一個面相普通的男子,穿著工作服,進來送茶。
他刻意放重了步子,學得像一般人。
盛讚的手握住腰後的石頭,先發制人。
他揮手砸向那人的命門,來者縱身一跳,避開後抬腿劈向盛讚。
在房外根本聽不出任何異動,裡面卻迅速過了十來招。
那人是帶著任務來的,招招致命,下手很絕,毫不留情,盛讚被刺了一刀,幸好他靈活偏轉,傷口離心臟只有分毫。
狹路相逢勇者勝,他裝死,倒在地上,來者勢必要確認他的死亡,靠近之後被偷襲。
盛讚大喝一聲跳起來,用石頭砸壞了那人的腦子,將人砸暈後,他奪過刀,割開了那人的大動脈。
血流了一地,慢慢順著門縫流出去,樓下看場的人這才趕上來。
盛讚在外衣上披一條浴巾,方方正正的走出去,吩咐人收拾房間,毛毛根本沒跑遠,聽見訊息就倒了回來,見他家老大完好無損,愣頭愣腦的衝上去給了個熊抱。
耳邊,聽見他家少爺說:“二毛,送我去初雪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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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順勢將盛讚摟住,不動聲色的將盛讚輕輕放上車,他不知他傷在哪裡,只能看見盛讚泛白的唇色。
車子開出去,從此三千港又多了一個傳說,說海龍盛爺單手割斷刺客喉管,毫髮無損的離開。
初雪堂後門,盛讚被毛毛扶進去,他專屬的那個房間裡,川老爹全神貫注的在施針。刀口插*進去的角度太刁鑽,就算最後避開了,也多多少少損傷了本體。
毛毛急的團團轉,被盛爺喝令:你給老子坐下不許動。
於是他就乖乖坐在椅子上,看川老爹的後背汗一片。
這時川烏闖了進來,就是這麼巧,鳳凰打不通盛讚與毛毛的電話,哭著大給川烏,川烏得以第一時間通知盛讚:“糰子不見了!”
盛讚猛的坐起來,川老爹下針的手錯了位,紮在肉裡,趕緊拔*出來。
盛讚不治了,讓毛毛扶他走,川老爹不敢攔,喂他吃下一顆丹藥保命。
擦肩而過時,川烏問盛讚:“能不能放了我哥哥。”
他不認為川芎做的是對的,但血脈相連,他們是親兄弟。
他忍了很久,直到鳳凰被襲,大難不死保住一條命,他才感到後怕,怕最親的兩個人都離他而去。
盛讚沒有停下腳步,時間寶貴,他才不要浪費在那個川芎身上。
他與毛毛沒有去找鳳凰,而是向城外出發。
路上顛簸,盛讚不住咳嗽,毛毛心急如焚,大聲罵出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