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讓蒲英也是差點陣亡在電腦之前。
她不禁拍著桌子哀嚎道:“天啊,還能再毒點嗎?”
池軍雁好笑地把她從桌上拖起來,點著她的額頭:“哎,小妹妹!抗日神劇、軍旅雷劇什麼的,認真你就輸了!”
蒲英耍賴地又靠在她肩上:“軍雁姐,我發現我還是太嫩了!”
“你還嫩?我看你這個小狐狸,都快修煉成千年的狐狸了,心腸不知道多硬?還給我裝嫩?”池軍雁颳著蒲英的鼻子,開玩笑地說。
“此話怎講?”蒲英歪著頭問。
“呵呵,我就不點破了!”池軍雁神秘地一笑,又說:“行了,我還是去打個電話,幫你問問那個雷導到底有什麼背景吧?”
“嗯,謝謝了。”
“跟我客氣什麼?桌子抽屜裡有瓜子,自己嗑著吃啊……”池軍雁說著,走到辦公室另一頭的電話邊開始撥號。
蒲英剛剛拉開抽屜,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回頭一看,正是梅醫生。
他似乎對蒲英坐在這兒有點驚訝,皺著眉頭問:“你又怎麼了?”
“梅醫生好!”蒲英知道他誤會了,忙站起來笑著說:“我沒事的,就是過來看看軍雁姐。”
“哦——”梅驊騮看看她,再看看那邊也在對自己含笑示意的池軍雁,撇撇嘴說:“軍雁姐?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沒等蒲英說什麼,池軍雁手捂著話筒,先聲奪人地說:“誒——梅醫生,我們是‘同性相吸、異性相斥’的道理——這你就不懂了!”
“對對對,就是這樣。”蒲英也掩著嘴,笑嘻嘻地說。
梅醫生一時無語,半響才嘟囔了一句;“真能瞎掰!”
講著電話還能一心二用的池軍雁,把他的小聲嘀咕也聽到了,便又接話道:“怎麼是瞎掰?梅醫生,不然你變個性。就知道我是不是瞎掰了!”
“越說越不像話了!”梅醫生大大地搖頭,“我不和你說了!——蒲英,你臉上的傷讓我再看看!”
“噢。”蒲英聽話地將右側耳前厚實的頭髮,撥到了耳後,露出了長長的一道從太陽穴斜向顴骨後側和耳前的傷疤。
這自然是在雪崩時受的傷。一個多月前,蒲英剛回來時。臉上還到處是刮擦的傷痕,再加上浮腫和瘀青,那張臉真的沒法看了。
還好,那些傷痕大多是擦傷,並不深。經過了梅醫生的精心治療,到現在都已經長好。沒有在蒲英臉上留下明顯的痕跡。
唯有這一道疤痕,因為當時的傷口較深較長而縫了針。所以到現在還很明顯。
蒲英很知足了,覺得這裡可以用頭髮遮擋住,並不算毀容。
梅驊騮卻一直耿耿於懷,一定要給她治好這傷。他說,不然他就對不起好哥們馮垚。
他仔細端詳了蒲英的那道傷疤一會兒,然後說;“嗯。沒什麼變化……這樣,你既然過來了,就到我那兒去再做個理療。對它有好處。”
蒲英想想治療也就半小時,便答應了:“那好吧。軍雁姐,你先打電話!我一會兒再來找你。”
池軍雁笑著點點頭,一手指著自己的話筒,示意自己不方便說話。
等梅醫生帶著蒲英走出辦公室後,她才收起了笑容,默默地聽著電話那頭,時不時地應一聲。
“嗯……好了……嗯,我知道了,媽!你說的事,我會考慮的。不過,現在,還不行……你就再給我幾個月考慮一下嘛!好了,就這樣吧!掛了啊!”
當蒲英再回來時,就得到了關於雷勇的全部情報。
知道此人其實並無背景,只是喜歡當兵,才從網文屆特招入伍後,蒲英反而打消了之前的想法。
原來這是個典型的吊絲宅男,好色一點、猥瑣一點,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管怎麼說,這傢伙的作品倒也是在宣揚愛國主義和英雄主義的主旋律——屁股還算沒歪。
不要小看這一點!
在當今的中國,就有一個奇怪的現象——說起愛國,好像是一件多麼丟人的事,是要被群嘲的。
而即使是黨員,你要是不和人諷刺幾句黨國、批評一下政府,你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雷勇這小子,至少在原則問題上,還沒有出錯!
所以,蒲英也就把他騷擾李琪的事,劃為了人民內部矛盾。
雷勇其人,也算是還有可能被教育好的同志!
當然,教育歸教育,苦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