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打入了第22軍。又在他承諾一定會伺機殺了鳩山為肖教官報仇之後,就已經放棄了自己親手報仇的初衷!
雖然,向鳩山討還血債,是驅使她不遠千里、深入異國的重要動機之一!
另一個動機,自然是打探22軍的底細,為國家最終清除*的這一隱形武裝力量而蒐集戰略情報!
還有一個動機,是在任務結束時。她要親手殺掉江央多吉,為藏區無數直接或間接死在他手下的人們報仇,特別是為了善良的路佳佳!
那一夜,當蒲英去而復返。決定不惜代價打入江央多吉身邊之時,就已經將個人生死甚至榮辱,都置之度外了。
如果她還是剛入伍時那個冷漠的、精於算計的蒲英,她根本就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因為這是條必死之路。
可是,她在參軍以來所經歷的磨練。遠遠不是和平時期任何一個年輕女孩所能承受的,甚至是很難想象的!
經過了這樣的錘鍊,蒲英的思維模式早就起了變化,不再是普通女孩,而完全是戰士的思維了。
對戰士而言。最害怕的不是死亡!
而是沒有盡到戰士的職責,沒有完成上級交給的任務!
蒲英更加不能容忍像鳩山平夫和江央多吉這樣的敵人,竟然在中國的土地上肆意殺害了那麼多人,特別是殺害了她的戰友和教官後,還可以潛逃出國!
而此刻,她更加不能容忍甲日。才仁堅贊,這個多才多藝、情深意重的好男子,為了幫助自己,不惜以舉火*的極端方式,來拖住敵人。
雖然她現在可能已經救不活才仁了,但是她絕不能讓才仁的血白流!
鳩山平夫,你能給才仁這樣的好人陪葬,是你的幸運!
江央多吉,你這個虛偽貪婪的傢伙,也是間接逼死才仁的兇手,別以為你躲在後面,我就看不見你了!
黃泉路上,才仁一個人走得太孤單了,你這個當哥哥的,也下去陪陪他吧!
“砰!”
“砰!”
兩聲乾淨利落的槍響,兩發子彈呼嘯而去,終結了兩個罪惡的生命,也終結了蒲英這一路走來所積聚的全部恩怨。
蒲英沒有在瞄準鏡裡檢查戰果,立刻攜著反坦克導彈回到了左前的駕駛艙。
因為現在時間對她很重要,而她本來就是快槍手,剛才這兩槍更是她一生中最有把握的兩槍,她決不會失手的。
在駐軍的裝甲車將炮筒對準她之前,蒲英的戰車已經消失在了懸崖拐角之後。
這些印度人玩裝甲車的能耐,顯然比玩摩托車要差一點,當火牆前的那幾輛裝甲車亂哄哄地倒車出來,駛上公路時,卻聽到前方轟隆轟隆數聲巨響,然後見到拐角處的崖壁炸裂開來,無數的石塊和土方瞬間堵塞了本來就不太寬敞的公路。
蒲英甩開已經沒用的發射筒,重新回到駕駛艙,這才開足了馬力,在列馬公路上向前“飛馳”起來。
說是飛馳,但是以這款步戰車的老舊程度,和這山路的崎嶇程度,蒲英知道時速連50公里都不可能保持。
何況還有油料問題,她最後肯定是要棄車的。而這麼長的列馬公路,她難免會被敵人追上的。
可是,蒲英並不害怕!
經歷了那麼多,她早已經什麼都不怕了。
一路上,只要路過有利地形,她就會停下來,用機炮和機槍輪流掃射,造成了無數處山體崖壁的坍塌。這也導致列馬公路的交通在幾天內都陷入了癱瘓。
沒多久之後,油料耗盡。蒲英毫不留戀地下車,臨行前帶走了那杆狙擊步槍和充足的子彈。
一槍在手的蒲英,更是什麼都不怕了!
沿著列馬山路行走一段之後。聽到來路上有車,蒲英機警地躲到了路邊的岩石邊。
原來是一隊軍用吉普車和數輛摩托車。
不用說。這些印度軍人應該是前方的兵營在接到通知後,派來檢視的小分隊。
蒲英等他們走後,更加快了下山的腳步,不過這時她都挑險峻的小路,但卻是捷徑而行。
走到中午時分,蒲英看到了那個兵營。
這個兵營的規模要小得多,大約是隻有幾十人的排級。沒有步戰車。但他們還是在哨所旁邊的公路上,攔起了路障,不準車輛透過。
路障的對面,列城方向的來車。已經堵了長長的一列。司機、乘客們大多站在公路邊,三五成群地議論著,還有的圍在路障這裡打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