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得知,蒲英在還沒有和馮垚好上的時候,就已經是自己的粉絲了,對蒲英更是多了幾分好感——別看這丫頭年紀不大,還挺有藝術細胞的嘛!好,至少跟我有共同語言了!
其實這一點,馮冰女士倒有點自作多情了。
不過,蒲英雖然真的沒多少藝術細胞,但是說起馮冰的作品,卻還可以說出個一二三來。
這會兒,在謝治平驚喜的目光下,蒲英開始滔滔不絕地讚美起馮冰的攝影藝術來。
“您的作品,我當然喜歡了,不喜歡也不會收藏了。雖然我不怎麼懂攝影技術,看不出您那些作品的構圖啊用光啊,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我就是覺得很好看!您的那本影集,我經常翻看,每張照片都看了很多遍,我覺得每張照片都有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有的是美得震撼,有的是雄壯得震撼,有的是人物的表情很震撼。我特別喜歡猜測,照片上那些人物背後的故事——想象他們有怎樣的成長經歷?有怎樣的性格?拍這張照片時又正在發生什麼事?……總之,您影集中的每張照片,都讓人回味無窮!”
馮冰現在是雙重身份。
作為攝影家,被粉絲這麼崇拜,她當然很高興;另一方面,作為她自認的準婆婆,被未來的兒媳婦。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這麼言之有據地讚美著,馮冰心裡也暗爽得很。
馮冰越看蒲英越覺得順眼,不禁想:之前。宋磊把蒲英說的那麼不堪——什麼野丫頭假小子的!讓我對兒子的眼光,多少還有點擔心!後來想。兒子喜歡她,一定得是有點內在美的吧,外表也就不要太挑剔了。
今天一看,其實小丫頭的外在也很不錯啊!
她雖然不是大美人,但也長得清清秀秀、文文靜靜的,說話又好聽又有禮貌,一看就是家教很好的姑娘。
找兒媳婦。又不是選美,就要找這樣宜室宜家的,才對!
嗯,兒子的眼光果然還是不錯的。不錯的……
謝治平發現馮冰的笑容越來越燦爛親切,趕緊趁熱打鐵地說道:“前輩,我們可以稱呼您‘馮老師’嗎?”
“可以可以,叫馮阿姨都行。”馮冰和氣地說。
“呵呵,馮老師。是這樣的——我們倆都是軍理工學員旅攝影俱樂部的成員,我是負責人。在我們俱樂部裡,還有很多人都特別喜歡您的攝影作品。不知您今天在這裡是……?”
“給小孩子們照相,義務性質的。”馮冰舉了舉手中的相機。
“那不知您在南京會逗留幾天呢?”
馮冰眨眨眼,有點猜到了謝治平的意圖。
這真是瞌睡的時候有人送枕頭啊!
“我都退休了。家就在軍理工,想在南京待多久,就待多久。”馮冰邊說邊用鼓勵的眼神看著謝治平。
“那太好了!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那個榮幸,邀請您到俱樂部給我們做一次報告?”
“只是做一次報告?”馮冰的眼神分明在暗示著什麼。
“當然,如果您能指導一下我們的攝影技術,就更好了!”
“哦,只是指導一下嗎?”馮冰還不滿足呢。
謝治平感覺到了前輩的暗示,便大著膽子說:“如果您能經常來給我們指導指導,當然是求之不得了——就是,我們恐怕付不起那個顧問費……”
“要什麼顧問費?”馮冰打斷了他的話,爽快地說:“我可不要啊!給你們上指導課,我就當義務勞動了!說吧,你們都什麼時候活動,我到時候一準來!”
“啊?太好了!”謝治平樂得嘴都合不上,“每週四下午,還有隔週的週六有外出採風。馮老師,您看您什麼時候方便?”
“都方便!這樣,我們互留個電話,也好聯絡。”
馮冰記下了謝治平的電話後,又很“自然”地對蒲英說:“丫頭,把你的號碼也告訴我吧。”
蒲英愣了一下,才說:“對不起,我沒有電話。”
“馮老師,她們大一的新生,現在還不敢明著使用手機。”謝治平幫著解釋。
“這麼麻煩?”
馮冰其實是想到了——沒有手機,兒子要追蒲英,豈不是很麻煩?
不過現在她可不管他了,至少她每週都可以“正大光明”地接觸蒲英,藉此和未來兒媳聯絡感情了。嘿嘿,這件事當然不能告訴那個精明的兒子。
告別時,馮冰還特意對蒲英說:“丫頭,你上課的時候把那本影集帶來,我們再一起討論討論,怎麼樣?”
“啊?”蒲英頓時有種不